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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以身饲虎

1

这间位于10楼的房间,门上没有名牌。

鸣岛小菊按了几下门铃,里边没有任何回音。

神谷沉着脸下楼找来了这幢楼房的管理员。

管理员打开了屋门。

正象应一召女郎由美子所言,这是间一居室。除了地上的拉毛地毯、靠墙的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之外,就没有什么家具了。

水壶及茶杯等放在碗柜里。

看上去这间屋子并不大,充其量不过30平方米,里面没通煤气,只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说穿了作一间书斋挺合适。

鸣岛和神谷把屋子查了个遍,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桌子里没有一张纸,一支圆珠笔,好象许久没人住过似的。

石舟隔着手帕抓起电话,请局里派法医来。

鸣岛坐到沙发上向管理员问道:“你知道住这屋的人的姓名吗?”

听到这话,管理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带,似乎对此早有准备。

“他叫氏名干夫,至于他的长相及年龄我们一概不知。一来是这儿有近千住户,二来是因为他不是房主,而是向别人借住的。在我们的登记本上只有他从8月15日起住进1086号房间的记录。他倒是到服务台办过2次手续,但……”

确实每天都有100余名住户到服务台干这干那,另外,同时也有许多人来探亲访友,区区5个管理员根本忙不过来,哪儿有工夫去记住他的相貌年龄呢?再说氏名干夫这个人一切费用基本上都是现金支付,与服务台根本就没什么联系。

“这间房子的主人是谁?”鸣岛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从进屋时起,他便产生了被这位自报家门为浅羽的对手嘲弄的感觉。直觉告诉他又上了金蝉脱壳之计。

管理员掏出了另一张纸片。房主是位家住市区的开业医生。

鸣岛决定给医生打个电话,可没说几句便把电话给挂了。

“怎么样?”石舟关切地问道。

“他说房子交给不动产公司管理,今天早上不动产公司的人告诉他,氏名干夫中止租房合同了。”

“浅羽,氏名,这都他一妈一的是什么鬼名字。狗东西,溜得倒挺快。”神谷恨恨地骂了一句。

“走吧。”鸣岛站了起来。

三个人离开了屋子。目标很明确,直奔不动产公司,该公司位于涩谷车站附近。在路上,谁都没讲话,他们实在是没有讲话的劲儿了。

犯人的狡猾、一奸一诈,犯罪手段之高明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在地下街道的商场橱窗处他把一盒美国香烟给了乞丐,当他意识到烟盒上留有指纹时顿发杀机,害死乞丐,夺回香烟盒,拭去指纹后将其丢弃了。然而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烟盒上留下了笔压过的痕迹,狡诈的浅羽很快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知道警察会根据笔压痕很快封锁那间黑屋的,于是他干脆来了个溜之大吉。

如果他没有想起烟上的笔压痕迹,那肯定早被逮捕归案了。半天,仅仅因为半天之差,就让犯人逃走了。三个人都懊悔不已。

所发生的一切说明,浅羽还没到天遗人弃、人神共怒的境地。法医去他房间检查恐怕也查不到诸如指纹之类有用的东西,能找到的顶多只是些毛发,而它们只能告诉警方罪犯的血型。

显然,从不动产经营者那里也不可能搞到有助于判明罪犯身份的东西。

11时许,三个人在不动产经营者家里找到了当时经办此事的人。一切与预料的一模一样,罪犯没留下任何痕迹。契约书上只盖有刻着“氏名”字样的印章。旁边有一行说明,是经手人代写的,内容是说当时氏名先生右手扎着绷带,没法签名,因为契约签名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所以根本想不起来当事人的长相了。

解除契约是用电话通知的。至于预付的32万保证金,氏名只说以后来取。

“真倒霉,还是……”石舟把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法医检查业已结束,没有任何指纹。所有指纹,包一皮一皮括由美子的都被擦掉了,只在地毯上找到了几根一陰一毛及数百根头发。

“看来只能去六本木的秘密俱乐部碰碰运气了。”神谷打破了沉默,“浅羽曾在那儿登记入会。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派人打进去。不过,他曾经对由美子提到过那个地方,会不会起疑心不去了呢?”

“那就到其它的黑屋去找,这帮家伙只有在那些地方才能发泄自己的欲一望。这群亡命徒们只有这一条道了。”石舟答道。

两人并肩向前走着。跟在后面的一直默默不语的鸣岛突然开了口:“嘿,喝一杯怎么样?”

“太好了,咱们先把浅羽这狗一娘一养的搁一边,来个一醉方休吧。”神谷欣然赞成。

2

10月20日晚上,御坂亚纪来到了警察厅公安特别搜查组。

屋里有3个男人。

“坐吧,我就是石舟。”这之后,石舟把鸣岛小菊和神谷玄二郎向她做了介绍。

御坂亚纪默默地坐了下来。

3个男人上下打量着她。御坂亚纪也打量着这3个男人,觉得他们个个显得疲惫不堪,与其说是特别搜查员,倒不如说是无赖更恰当。3个人的脸色都是一陰一沉沉的,双脚搭在桌子上。

“我得先问问你,你是自愿的吗?有思想准备没有?”石舟用一陰一郁的目光盯着御坂亚纪问道。他看过她的资料,知道她令年28岁,曾完成过引一诱及潜入任务。

“有。”眉目清秀、皮肤白皙的御坂亚纪点了点头。

“是吗?”石舟掉头看了看鸣岛。鸣岛没说话,而是静静地盯看着御圾亚纪的面部。

可怜——石舟感到一阵心痛。这个女子将接受的任务会使她受尽百般凌一辱,她得打入施虐与受虐狂的俱乐部。男子们的污物将会沾满她白净的脸庞和躯体。

“那好吧,你与他为一组。”石舟一狠心,用手指了指鸣岛。

“明白了。”

“要找的男人就是他。”石舟递过来一张凭印象画成的男人像。“他的假名有浅羽和氏名等,真名不详。身高约164公分,年龄大概在44岁左右。关于他的头发、胡子、眼镜,你看这张像片好了,这像片是根据与他发生过几次关系的应一召女郎的记忆画的,不一定准确。他很可能化装。但他的身一体有一个特征,就是一睾一九上的肉疙瘩。肉疙瘩在左边一睾一九上,大概有一粒黄豆大小,你得用手去摸。”

“知道了。”

“好,我们已经列了个计划。你和鸣岛再合计合计。”

“嗯。”御坂亚纪微微点点头站起身来,随着鸣岛走出了屋。

“有过一性一交体验吗?”鸣岛边走边问。

“我有过男朋友,所以……”

“噢。”鸣岛没再问下去。

走出警察厅,鸣岛叫住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告诉司机去世田谷。

根据调查,市区共有4家一婬一窝,分别位于六本木、世田谷、练马和丰岛等地。这4个地方都采取会员制,每月举行一次活动。今天正好是世田谷俱乐部活动的日子。在世田谷的会员中有位著名的实业家,鸣岛和御坂就是通过他的介绍而去的。

本来打算利用由美子,但这太不保险。浅羽对由美子太熟悉了。看见她,浅羽没准会一走了之,那可就全完了。因为他再也不会回到一婬一窝来。

再者,所有去那地方的人都必须化装。浅羽更不例外。与由美子相会时,他戴着眼镜,蓄着胡须,那极可能是化装后的模样。如果取掉胡须,摘下假发,拿去眼镜,那由美子也许就认不出来了。浅羽的真正模样没人知道,这次如果他另化一个装,由美子就无能为力了。

唯一确凿的特征是左侧一睾一丸上的肉疙瘩,只有女子才有可能触一摸一到它。

御坂亚纪被选出来执行这一特殊的任务。

鸣岛也弄不清楚一婬一窝里都干些什么,怎么干。他一方面钦佩御坂亚纪的勇气,一方面又感到她太可怜。一想到她洁白的身一体将饱受耻辱,鸣岛就感到痛苦万分。

8点钟,车开到了位于下北泽住宅区一角的俱乐部。门应声而开,走出一个戴太一陽一镜的男人。

鸣岛告诉他已经编好的假名,谎称自己与御坂亚纪是夫妻。

一婬一窝看上去象一座普通民房。他俩被请到客厅,那儿有一对男一女,两人都戴着墨镜,看上去30岁上下。男人板着脸。

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他戴着一副硬纸板做的眼镜。进来之后,给每个人发了一副与他一模一样的眼镜。

“你们几位是初次来吧。我给你们进行一下大概说明。我们的宗旨是尽兴欢乐。开始时,我们要通过一抽一签决定自己的伴侣。一旦组成,男一女任何一方都不能推辞。当然我们会尊重女方的意志,男子不能强迫女方。第一轮结束后便是自由组合。记住,在离开这座房子之前不能摘下眼镜,也不能互相询问、告诉姓名及地址。好了,请到这儿来脱衣服,请将衣服脱一光。大家都在里边等,请快点。”

说着,男子将几个人带到了更衣室。

进到屋里,御坂亚纪腿都有些软一了。她虽然做好了思想准备,但眼下还是有些紧张不安。

鸣岛若无其事的脱起了衣服,另外一对夫妇脱掉上衣之后,害羞似的背过了身,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脚在发一颤。

御坂亚纪也有些发一抖。虽然以前与人发生过一性一关系,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男朋友。而现在,一出这屋就得投身到索不相识之人的怀抱中去。那人究竟是中年还是青年,现在一点都不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对方的要求,无论他怎么对待自己,都只能听之任之。

为完成这次特殊任务,刑警局长一共找了4个女警察。在介绍完情况之后,他申明这件事决不强迫,事实上也没法强迫,但这事不光关系到警察的面子,同时也关系到国家的命运。听了这话,御坂亚纪下了决心,而其他三个人都拒绝了。

其实,她们拒绝这项任务也是很自然的,谁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一体,去满足施虐狂与受虐狂们的兽欲呢?

然而御坂亚纪与她们不同,在地铁九之内线上发生的大屠杀中,她的双亲也被害了。

她得向仇人讨还这笔血债。

无论遭遇到什么都没关系,只要能报仇。想到这,她狠狠心,开始脱了起来。

鸣岛赤身倮体地站在一旁。

御坂亚纪脱一去了内衣,她身躯白净、丰满。看到这,鸣岛的心都快碎了,他抓住亚纪的腕子,亚纪的手腕颤个不停。

“现在不干还来得及。”

“不。”亚纪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一抖。

几个人来到了大厅。

大厅极大,大约有七八十平方米。地上铺着地毯,耳边传来舒缓的音乐,一个类似舞厅的彩灯旋转着。所有的人都光着身一子,看到新来的人,大家鼓起了掌。

男人按要求排成了一列。女人开始一抽一号。

亚纪打开一抽一到手里的纸条,上而写着8号。她转过脸向男子队列望去。所有的男子胸前都戴着号牌。8号是个中年男人,看见他,御坂亚纪不禁打了个寒噤,那是个大腹便便的家伙。

亚纪侧眼看了看鸣岛。

女子队缓缓地解体了,每个人都向自己的目标走去。

亚纪来到了8号身旁。

站在鸣岛身边的女子好象就是刚才在客厅见到的那位。

“请关照。”亚纪身边的男人向她鞠了一躬,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亚纪又是一阵哆嗦。

身旁的一对已紧紧抱在一起,女人把脸深深埋到了男子的胸前。

中年男子抱住亚纪开始跳舞。亚纪绝望地闭上了眼,她真想大叫着推开面前的男人跑出屋子。但她不能那样做,她必须忍耐。

男人的手伸向亚纪的一臀一部。

“对不起,可以把你绑起来吗?要不,绑我也行。”他沙哑着嗓子问。

“我是第一次来这儿。”亚纪好不容易才想出一句话来。

“那我教你吧!”说着男人将亚纪慢慢地推倒了。

3

御坂亚纪被绑了起来。

她的双肩及双脚都被用竹子固定住了。两手被捆到肩部的竹杆上,双脚被竹子顶一住。

她就这样仰面朝天的躺着。

屋内充满了喧闹之声。女人们在喊叫,伴随着喊叫,可以听到皮鞭一抽一打的“嗖嗖”声。

男一女都在号叫,被打之人在告饶。

好象这里备齐了一切刑具,每对男一女都在用。他们互相捆绑进行虐一待。这期间始终播放着轻松的音乐。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女人嘴里喃喃着。

在她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在注视着这一切。看来他是女人的丈夫。看到自己的妻子被捆绑,被其他男人肆意蹂一躏,中发出非哭非泣的讨饶声的情景,他惊呆了,甚至忘了与自己配对的女人。

亚纪是彻底绝望了。

根据规则,亚纪绝对不能抵抗,只能任男人摆一布。

男人不紧不慢地玩一弄着亚纪。亚纪感到全身发冷,这儿的残酷程度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每个人都象发疯了一样,沉溺在疯狂之中。不能,绝对不能失去理智。亚纪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道。

然而,她的感觉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中年男人长时间的一爱一抚终于起了作用。

男人退了一步,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亚纪,他没有动手。只是定定地看着。亚纪的神经仿佛都被熔化了。

男人目不转晴地看着。

亚纪感到有一股寒风穿进内脏,进入脑中。她出了一身冷汗,皮肤都收紧了。

男人的脸贴了上来。

“啊……”亚纪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哀声。

亚纪死死地咬住了牙,没办法,只能任其为所欲为。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

亚纪目视着周围人们的疯态,耳听着他们的叫一声,她的全身不知不觉地燥热起来。

“啊,啊。”亚纪开始呻一吟起来。

鸣岛呆呆地立在那儿。与他为伴的就是刚才在客厅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在各对男一女进入一性一愛高一潮之时,鸣岛依然抱着女人的双肩呆立着。他不想绑住对方,他对此不感兴趣。

女人好象也是初来,不知道怎么办好,只是贴在鸣岛身上。

“求求你,把我捆上。”当那些被绑的女人发出呻一吟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我可是第一次。”

“我们也是头一回来,可你看,我丈夫……”女人用眼神示意鸣岛,鸣岛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男子被困缚着,旁边有个女人用鞭子狠狠地一抽一打,男人痛苦地哀求着。

“丈夫,那是我丈夫,你行行好吧。”

鸣岛无奈,只好将她绑上。他知道亚纪被用竹子弄成了大字形,也看见了中年男子拼命抚一弄她的情景。

“打我吧,蹂一躏我吧。”鸣岛的女伴叫了起来,声音中没有任何犹豫。周围人的叫一声去除了她所有的羞耻心。鸣岛绑住女人并把她放倒了,仿照别人,他也用竹子顶一住了女人的双脚。

女人似乎还不满意,哭着喊道:“用力,用力。”她弯曲洁白的躯体上渗出了汗珠。

鸣岛边抚一弄那女人,边观察起屋里的男人们来。这些人大多数是三四十岁的样子,没有20步上下的。所有的男人都已开始发福了。

不知道浅羽是否置身其中,因为除此之外还有3个涅窝,浅羽不见得非来这儿。鸣岛对由美子叙述的浅羽的相貌特征根本不相信,因为他知道对手决不是那种留下明显特征的笨蛋。

不过,浅羽左侧的一睾一丸上有一个肉疙瘩,这一点千真万确。要想找到他,只能寻遍4个一婬一窝。即使如此也可能扑空。因为罪犯会暂对抑制自己的欲一望,消声匿迹,等风平一浪一静之后再活动。

身一体成大字、被大腹便便的男人压在身下的亚纪的模样极为可怜。她要受的蹂一躏才刚刚开始,只有抓到浅羽或通过其它线索找到浅羽时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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