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500亿元
1
搜查那位外国女人的行动紧急展开了。
鸣岛和神谷于午前返回了东京。
他们任何情报都没有向外事警察通报。
外事警察也隶属于警察厅警备局。警备局共设公安1课、公安2课、公安3课、外事课、警备课、调查课,还有石舟警视长率领的公安特别搜查班。
他们统称之公安警察。
日本的情报组织则由内阁调查室、陆军幕僚二部特别室、公安调查厅和公安警察这四大系统组成。
在日本这四大情报系统中,公安警察是最巨大的情报组织,它拥有十分广泛而又周密的情报网,其实力完全可以和其它之大情报系统的实力匹敌。其主要任务还是通过外国的关系猎取情报。在国外有一个连勃列日涅夫风寒感冒都能很快知道的情报网。另外,他们对来日本的外国人进行调查的手段也是十分高明的。其他警察能经常从警视厅外事课那里得到有不良行为的外国人的情报。
但是这一次,他们却没有按以往规矩向外事课的同行们推出起于姬丽疵尔希和凯瑟琳的情报。
一到东京,石舟即制订了搜查方针。
在接到鸣岛的电话后,石舟立即进行了调查,在警视厅援助下,石舟将所有不良行为的外国女一性一全部输入电子计算机,检索后结果表明,姬丽庇尔希和凯瑟琳已经离开了日本。
她们是于20日前离开日本的,至今行踪没有音讯。由于她们带有多国的旅游证券,因此,只要她们愿意,可以去美国旅行,也可以去法国旅行,只是苏联除外,任何地方都可以去旅行。
对有不良行为外国女子的追捕,是根据凯瑟琳和姬丽庇尔希尚可能在国内有同伙这一判断作出的。
如果能抓到同伙,凯瑟琳和姬丽庇尔希的交际范围、行动范围就能够知道了。
“要毫不顾虑的检查,就是在国际关系上发生问题,也丝毫不用担心。”
石舟向搜查班的成员命令道。
即使没有这样的命令,鸣岛也打算采取突击一性一的行动,刑法、国际法已不是必须遵循的条例,还有2天,就是罪犯进行最后通牒的期限。政一府只要把500亿元存入瑞士银行,罪犯就会立即消失。
成败在此一举。
午后,鸣岛和神谷上了街。
警视厅的情报表示,有不良行为的外国女子,在东京都内就有160人左右。
他们大都是高级一妓一女,在赤坂、六本本一带居住,单独进行卖一婬一活动。
鸣岛掌握了一个秘密情报。
是高级秘密俱乐部的情报。
这个秘密俱乐部设在六本木高级公寓的一个房间里。通过介绍人的电话介绍,参加者才能进入俱乐部的那个房间。
房间面积较大。一侧设有柜台,有的象酒吧,旁边有十几张椅子。
看来时间还早,房间里只有3位客人,都是中年男子。
从调查中了解他们都是大株式社部长级以上的顾客。据讲,光顾这儿的还有艺术家、政治家之类的。
柜台内站着6个外国女子,这6人全一裸一露出半硕的一乳一房,下一身穿着极瘦小的三角裤。
她们的身材苗条,体形丰满诱人。
鸣岛和神谷走到柜台边,要了一杯杜松子酒慢慢喝了起来。
轻音乐在室内缓缓流动。
“我叫贝蒂,请多加关照。”
一位二十二、三岁的外国女郎缓缓地走了过来,用英语招唤鸣岛说。
“也请你多加关照。”
“你们是第一次光临这儿吧?”
“是的。”
“你们知道这儿的规矩吗?”
“不。”
鸣鸟摇摇头。
规矩?这恐怕都是见不得人的规矩。他心里想,是否应该以卖春现行犯的罪名取缔这个俱乐部。仅就她们一裸一露着上身,晃动着那肥一大的一臀一部进行营业就可以将她们逮捕。何况,她们还没有取得风化营业许可证。总之,理由十分充足。不过,他还是想看看她们到底要干些什么名堂。
“您可以要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当然,也可要我。”
贝蒂看着他们,用手支撑着柜台,挑一逗地说。
“怎么玩呢?”
神谷寻问贝蒂。
贝蒂指着房间中央铺着的草垫,约有五六床宽。
“在那块席子上,作一爱一的好地方。”
贝蒂兴奋地说。
“是这样吗?”
神谷怀疑地问,又喝了一口威士忌。
“难得的乐趣啊!”
他转身对鸣岛说道。
“世上什么事没有?”
鸣岛冷冷地说道。
鸣岛看着这房间中间的草席,心想,这成了满足那些一性一欲狂的人一性一交的场所了,以往隐秘的密室一性一交已满足不了他们了,而是要在人群中公开进行一性一愛活动,密室一性一交时代似乎已经过去了。
他们饮了大约30分钟酒后,客人慢慢地增加了,已有8名客人。他们似乎是来这儿的常客,互相十分熟悉,一边喝酒,一边喋喋不休地交谈着。
一会儿,室内的灯光渐渐变暗了。
那位自我介绍叫贝蒂的女子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站到了地毯上,在淡红色的灯光下,她白色肢一体,苗条的身材,高一耸的一乳一房,丰满的一臀一部,显得十分诱人。
贝蒂缓缓地摆一动着一臀一部,扭曲着腹肢,踱着舞步。
先来到的3位客人按撩不住站了起来。
这是一位约40岁的中年男人,他上前一把拉住贝蒂的手腕,把她带到房一中间草席上。
室内其他人盯着他俩,显得情绪十分紧张。
鸣岛默默地喝着酒,顿时,想起了浅羽与广崎三津子、浅羽和数名男一女在那色情俱乐部的疯狂,想起了浅羽一伙企图在印度洋建造一婬一乐部落的计划,想起了他们将到处诱拐,收买异国女子,以满足他们肆虐的欲一望。
草席上的表演在继续着。
鸣岛身旁的一个男子也指名其中一个女子走上了草席。
另一个男的也拽着一个女子上去了。
这些男一女都脱得一丝不挂……
“够了!够了。”
神谷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下。
眼前一伙赤身倮体的男人和女人都停止了,惊奇地看着神谷。
“停下来,这种游戏该结束了,男人都给我滚出去!”
“你是什么人?”
旁边一名男人问。
“我们是警察!”
“啊,是警察。”
“滚出去!”
神谷愤怒地嚷叫着。
2
房间里只剩下6名外国女郎。
鸣岛小菊叫她们坐到草席上去。
“你们触犯了日本国的法律,现在要把你们统统逮捕,关到监狱里去。但是,你们中间谁能向我们提供情报,就可以免于追究刑事处分,只是把你们驱逐出国境便了事。”
“什么样的情报?”
贝蒂赶紧问道,她的脸变得铁青。
“我们现在要搜捕姬丽庇尔希和凯瑟琳的同伙,你们中谁能知道她们的线索,快说!不说可当心你们的脑袋!”
姑一娘一们惊慌失措,互相悄声嘀咕着,当听说要被关进监狱,她们十分紧张。
逮捕、审问、判刑、送进监狱意味着什么,她们十分清楚。这几个姑一娘一都是通过旅游观光的签证来日本的,这中间有大学生,有订了婚的,她们是想从崇拜白种女子的日本男人手里赚些钱作为旅游资金而来卖一婬一的。
她们的表情告诉警察,只要不被投进监狱什么事情都肯干。
谁也没有先说自己的姓名。
“注意、听着,在你们的熟人中,是否有人经常去东北地区旅行?”
暴力团中的吉田和奥野泄露出的关于黑手党成员已经到了日本的情报如果确是事实,那么,如果姬丽庇尔希和凯瑟琳里还有同伙,那些同伙也当然会注意东北地区这一带的。
“我知道有一个女人经常去东北地区旅行。”
一个外国女郎说道。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玛丽亚,玛丽亚·米多莉斯。她是这样让我们称呼的。还是我在赤坂的时候,我和她同住一个公寓的一层楼里。”
“公寓叫什么名称?”
“先生,饶了我吧。”
“快说!”
鸣岛猛地一声断喝。
“她、她已经不住那儿了。”
“她去什么地方了?”
“她告诉我要回美国了。今天早晨我们见面时打招呼,她讲她准备乘傍晚的班机回美国。”
鸣岛抬起手腕看看表。
此时已是下午5时。
他大步走向电话机旁,拿起话筒。
石舟警长接到了他的电话。
“国际航线一律暂停!快!”
石舟警长听完电话立即下达了命令。
鸣岛放下电话,神谷已冲出门外,跑向门口的警车。
警车电驰般飞向机场。
鸣岛拿起无线电话机,呼叫石舟。
“我是鸣岛,请立即派员搜查各个秘密俱乐部,寻找名叫马丽亚·米多莉斯的女人,据讲她即要返回美国,她与此案关系尚未弄清,如何处理。”
“目前,已和各处联络,今夜胜负便能见分晓。警视厅已全部出动去逮捕罪犯。如逮住玛丽亚,请立即报告我,我已命令国际航班一律停飞了。”
“明白。”
鸣岛放下了无线电话筒,点燃了一支香烟,将身一子稍稍地仰靠在座椅背上。
警车警笛长鸣,电驰般向机场冲去。
“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神谷喃喃自语道。
“什么难以相信?”
“姬丽庇尔希与凯瑟琳接近市长兵头藏介的口的到底是什么?用两个女人去和这市长一人睡觉是否有些过份?”
“姬丽庇尔希找暴力团组长奥野谈的事,可能是真实的。他们支使女人用色相去勾引兵头市长,也不失为一种手段。黑手党在向海外发展关系的时候,也不能不争取当地政一府官员的支持。”
“如果将外国女人和市长睡觉作为一种威胁的手段,那么,为什么原来却又停止了这种活动呢?如果氰酸事件最初就和黑手党有牵连,那奥野的话就难以理解了。”
“……”
“这几个美貌绝伦的外国女子,从美国受命于黑手党的旨意来到日本。到日本进行侦察,并伺机扫除在地方扩充势力的障碍。这几个美女利用她们艳美的肉一体,依法征服了暴力团的几个组长。在得手后,她们又把视野投向日本的关东、关西以致东北地区的小都市。于是,东北组的奥野被征服了,东北地区第一流的名门世家兵头市长也被征服了——随后,她们却不见踪迹了。”
“是发生了什么突然的变化了吗?”
鸣岛不解地问道。
“氰酸毒气案的罪犯之一浅羽。浅羽一伙跟她们一联系上,便突然又成同伙,这确使人感到浅薄了,当然,那个浅羽和轻狂的女子来往是极多的,这并不使人感到有十分充分的理由。”
从46层楼上跳下去时浅羽的形象;在那间饮料店里粗一暴地強一姦女招待时的姿态;那女招待被蹂一躏时凄惨的叫一声;又一一浮现在神谷的脑海里。
“混蛋。”神谷在肚子里喃喃自语地骂道。
无线电话传来了呼叫一声。
“玛丽亚拟乘去法国的航班,在飞机起飞前被我扣押。”
是石舟的声音。他继续往下说:
“外事警察对我们很不满意,他们可能感觉到了什么,让我们把不良女子都逮了起来,是无事生非,他们非常生气。”
“是吗?”
“还说我们集中了一伙都是不干正事的笨蛋。”
“明白了。”
鸣岛不想再听,搁下了电话。
警车驶近了机场,仍未减速,一直驶向机场跑道。跑道上那架去法国的航班在起飞线上等待着起飞的指令。
鸣岛上去,将已经扣留下来的玛丽亚押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不说明白我不走!”
玛丽亚十分气愤地大声嚷着。她看上去有二十五、六岁,鼻梁挺高,头发金黄色,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是一个颇为动人却很有一性一格的姑一娘一。
“讨厌。”
鸣岛没有费多大劲就把玛丽亚押上了警车。
警车离开了机场。
“叫什么名字?”
“玛丽亚。”
玛丽亚扭过头气呼一呼地回答。
鸣岛检查着她的护照,她出生于美国德克萨斯州,26岁,持旅游观光签证来日本,到日本已达4个月。
“当一妓一女赚了多少钱?”
鸣岛开口便不怀好意。
“请让我和大使馆联系。”
玛丽亚口气十分强硬。
“在东北哪个地方挣钱?”
“我是美国公民,请不要失礼。”
玛丽亚高一耸的一乳一房随着说话上下激烈地抖动着。
“呸!”
鸣岛一把抓住玛丽亚的头发,把她的脸扭了过来朝着自己。
“你想干什么?”
她又大声叫喊起来,鸣岛顺手打了她几记耳光。
玛丽亚不出声了。她铁青的脸上,大大的蓝眼晴盯着鸣岛,眼睛象湖面那样湛蓝。
“还不说?”
鸣岛放开了玛丽亚的头发,点燃了一支香烟。警车在公路上缓缓地驶着。
“你们真是警察?”
玛丽亚伸出雪白的手,捂着被打得有些充一血的脸问道。
“是警察,不过我仍然可以杀死你,我还可以把你的衣服撕烂,把你全身衣服剥光,让你赤身倮体,我真渴望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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