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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调情圣手 贵妇堕落

渡边伸出不隐约的双手捧住她的脸,动作温柔得教她感到难以承受。她是没指望或许该说不敢指望会更贴切一些,他的温柔对待,以及他此刻凝视她的眼神,他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抱着她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什么话也没有说。

终于,他开始吻她,整个晚上,因为过度渴望而凝聚成的硬结,此刻开始化解为缓缓的甜蜜,流过她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颗细胞,就象一条遗忘的溪流。

她刚才一边期待这一刻的到来,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绝非她所曾奢望祈求的,此刻当他得抬起头,她几乎无法正视他,两片眼睑低垂着,沉重中带着喜悦。

“你很漂亮,”他的声音象棉絮被弹起来一般,轻飘飘地落进她的耳朵里去。

他修长的手指正从她眉梢上往下滑到她的下巴,“你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他微笑着,手指就轻柔地拂过她的双唇,所带给她的触觉恰似燃烧的小火苗。

她并没有说话,但在月光下他那出奇的英俊美貌,她浪漫地好奇地想,为什么过去几小时内一直对他佯装不知。他的脸部轮廓显得有棱有角,流露出坚定的气质,他的头发和浓眉充分散发出男性的粗犷气息,他的眼睛灵活传神,就象是他思绪的一面镜子,足以正确反应出他的思想和欲望。

就象现在,眼睛告诉她,他会让她快乐得飘飘欲仙。

不由自主的,她将手举至他的唇边,因为她所受到的诺言几乎是如此令她惊骇。可是不但未将他推开,反而用纤细的手指,以所想象最性感的方式去抚摸他的嘴唇。而他则顺势吻她的手,他的舌尖舔过她的手指。经过他这种触碰所刺激起的小震惊,就沿着她的手臂涌向全身。

“噢!”她急喘地一惊呼,立刻引起他的微笑,仿佛他也从中得到乐趣。

他重新亲吻她的朱唇、下巴,然后是她的粉颈,直至她的睡衣领口,贴附在她的喉间,他的脸就贴在她的肌肤,直把她的芳唇和肉体当美酒醉饮。

“为我解开你的衣服。”他温婉地乞求道。不过她很了解,现在不管他用什么口吻说话都不重要,因为他本身的一言一行对她都具有很大的力量,足以操纵她的一切。

颤抖地,她把双手举至胸前,而覆盖在她上面的他抬起头,细看她一颗颗解开衣扣。

她在他的注视下,退下了身上唯一的遮蔽物,把自己赤裸地呈现在他的眼前。出乎意料地,她不但没有任何羞怯,而且还感受到她的要求所带给她的一股庞大力量,仿佛她是一股巨大生命活力的化身,正足以和他男性力量相匹配,有相等却相反的强度。

她略微弓高脊背,好更加挺高胸部,迎接他手心的压力。

随着她的头向后昂仰,他移出一只手臂去绕过她的颈项,再摄住她另一只肩膀。

紧接着他又开始吻她,而这一次他是真正全心全意地投入,所以他的吻才全面深入,本能反应地,她抓紧他,抚摸他,两人身体摩擦……

她感到浑身充满力量,没有丝毫被动的感觉,仿佛一如他之取乐于她,他在此亦是为了向她奉献自己,这使她感觉到第一次似乎有权利对男人要求她所需要的一切。

当他咬吻、吸吮她的双乳时,传出一道极高的电流通过她,仿佛他正从她那里吸取某种潜在滋养元素,而这种元素又正是只有女人才能给予的。

当他抚摸她那有优美弧度的下腹时,她感到自己力量的积蓄,当他吻着她的肌肤时,她感到自己就象女神似地受到他的膜拜,透过人生的欲求,面对女人表示出一种至高无上的推崇敬意。

当他的手触及她最隐秘处时,他的情欲立刻变得不可控制,就象急流喧闹的瀑布一样奔流直泻开来。

她感到自己的深处的蓬门正为他启开,他的热情从四方涌向她的身子,把她的思绪给淹没了。她不再去想什么男人与女人,只有结合。

她开始因为全身的紧拉而发出呻吟,忘了时空的存在,也不由自己,一心只想要他所能给予她的东西。终于,他进入她的体内,令她感到无比地充实。就是因为这样的结合,才使世界生生不息。

他可以感受到来自她内部深处的力量,而她亦能接受他的力量,欢迎它,进而配合它,期待共同创造彼此快乐的泉源。

渡边的身体冲击着她,欢乐袭击着她,可她仍然强睁着眼睛,只因为她想看着他,他们要结合为一体,不再分彼此。

终于,当彼此达到高潮时,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涌向他们,两人情不自禁的同时叫了出来,呻吟着,直到彼此精疲力尽,象死了一样,只由子承受不了过度的快乐。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渡边一觉醒来,已是上午九点,床上只留下昨夜相识的自称裕子的身上的香水味,佳人已无影无踪。

他回忆着昨夜在夜总会,美丽脱俗而又单身的裕子是那样引人注目,当他们的眼光交织在一起后,就再也分不开来。12分钟后他们双双来到了他所住的酒店房间。

这时电话铃响了,原来是马其,他们约好在下面桌球室见面。渡边伸展了一下疲备的身体,光着身体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打开衣柜,穿好衣服才走出房间。

渡边太郎对准了那只亮闪闪的白色桌球,球棒在手指上架得好好的,正要击过去就注意到另一个人进了桌球室里来。又是一个西装穿得很齐整、但是身材却粗壮得与那套西装殊不配合的人,似乎是一个打架为职业的人,连带先前来的二个人,是一共三个人。看三个人的打扮都是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他们并不是进来玩球。他们只站在三个不同的地方,只是站在那里,嘴巴一动不动的,似乎是在吃着口香胶之类。

他们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渡边一捧击出去,白球撞中了一只黑球,黑球连续把二只黄球击进了二个不同的袋里,打得很不错!

他的对手把球捧放回架子上。“渡边,我还是先走吧,这一局我输了。”

“但你没有输。”渡边诧异地看着他。不错形势是坏一点,但玩五百元一局的桌球,没有理由那么容易放弃。

“我有一点事情忘了办。”那儿说,“我们明天再算帐吧。”然后他便匆匆地走了。

渡 边耸耸肩,低下头来,再击出一捧,又把一只绿球击进了袋里。他其实也并不太诧异。和他对手的家伙是个常常在黑社会中混的人,正如渡边,他也看出了这三个大 汉是来这里向某一个人找麻烦,但与渡边不同,他不是一个做歪心事的明人,所以他觉得还是及早离开这里好了。渡边慢慢地移到桌子的另一边,又举起球棒瞄准, 这时就发现其他在桌球室的人也陆续地离开了。

静悄悄地,但是却离开得快,渡边仍然留下来,他正在玩一局桌球。起码,他应该玩完了再走。

于是他继续击球。起码,连续不断地,如把球连续全部击落到袋中了。他不禁自满地微笑。这不是和职业球手一样吗,他那五百元果然是赢定的了。

他接着就注意到那若大的桌球室内已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连那汇分员也不知道溜到那里去了。那三个壮大的汉子,仍然站在三个地方,三个离开这里的门口前面。

这三个没有看渡边,但注意力显然是放在渡边身上的。

人人都走了,只剩下渡边一人,那么,他们的目标究竟是谁,就不难猜到了,渡边颈背上的汗毛不,难道他们有手槍揣在下面,而他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一句是至理名言。

渡边打了一个呵欠,放下球棒。

由于三个出口都给这三个人守住了,渡边只好走向第四个出口,这个门口的上面虽然有着红红的“出口”字样,其实只是通进洗手间而已。

那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并没有跟上渡边,反正,渡边的上装还挂在一角落的钩子上。

渡边入了门内,通向一段短短的走廊,推开洗手间的门,踏进去,就松了口气。

洗手间的窗子是没有铁栅子的,这样就方便得多了。并不是害怕和三个大汉交手,他只是觉得情形对他不利。

他们三个人,而且又有槍,他却是手无寸铁,一点准备也没有,还是逃走比较好一点了。

渡边迅速地锁上洗手间的门,便走了进去,推开窗子,向下面望望。那下面是一座方形的小天阶,那积了不少从楼上丢下来的垃圾,而通下天阶的唯一可以扳爬的东西,就是一条长满了铁锈的水渠。

渡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件衬衣,是价钱最贵的一件,不过,也似乎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于是他跨上窗沿,扳出去,就沿着那条生锈的水渠爬下去。

那桌球室不过是在二楼,爬下去并不很困难,尤其以渡边的身手来说。不过,衣服与身手并无关系,当他到了楼下时,他那件白衬衣已经脏得要命了。

楼下是一间角子老虎场,里面设置了各种各样的角子老虎机,场内站满了人,红灯绿灯乱闪,机器叮当地响。

没有人注意渡边从开阶的门口踏进来,也没有什么人注意渡边从大门走出去。

渡边匆匆通过人行道,便愣住了,他摸着后脑。怎么了?他那部火红色的名贵跑车明明是停在这里,可是现在已经不翼而飞了,占了他那个停车位的是另外一部黑色的大汽车。是一部大型“积架”,大概有冷气设备,所以车窗是关着的。

一张脸在车内向他窥视,是一个女人的脸,鼻子架上一副茶色新潮眼镜。

渡边上前一步,低下头,做一个手势,那车窗玻璃降低了。

“小姐,”渡边呐呐地问:“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我的意思是——我的车子本来是停在这个位置,但是现在却不见了!”

“我相信你,”那女人讽刺地说。这时渡边注意到她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女人,皮肤很白,穿着一件全新的衣服。

她继续说:“我占了你的车位,我就应该送你回家了,是不是?”

渡边袭示尴尬。他回头望望那桌球室的出口,那三个家伙随时会追出来的。他没有时间选择。

“如果不介意的话,”渡边对那女人作了一个十分奉承的微笑,“那就请载我一程吧。”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渡边虽然是一个英俊魁梧讲究衣着的人,这一次恐怕却不能给她如何好的印象了。

最不争气的大概就是那件肮脏得不成样子的白衬衣。

“你是修理工人吗?”她微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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