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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调情圣手 贵妇堕落(2)

“不,”渡边连忙申辨:“我不是——我只是——但你不会明白的了,总之今天是我的倒霉日。”他说着就伸手要把车门拉开。但那女人伸手指指前面:“你还是和司机在一起吧!”

渡边虽然觉得有点侮辱,但一想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对,他们可不是朋友,自己的身子又是那么肮脏,肯给他上车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

于是他向前走了一步,低头看了一眼前座之内,看见里面果然坐了一名司机。

渡边太郞把车门拉开,坐了前座,和那司机并肩。

“我们走吧!”那女人在后座里说。

车子开动了,向前驶去,在桌球室的门口那三个打手仍然未曾出现。渡边松了一口气。

那部汽车的马达发挥了优良的性能,圆滑而无声地滑过马路,行驶了一段路,渡边才想起他还没有告诉司机他要到什么地方去的。

“我要到——”他说。

这时,他忽然吃惊地发觉,车子原来转了一个圈,回到桌球室那条街上了,而且渐渐向桌球室门口靠近。“喂,等一等,”渡边焦急地说:“可以不走这条路吗?”

“先生,”那女人说,“这车子当然是先载我后载你,由于这是我的车子,我正打算到那里玩角子老虎机,等我下车以后,你要司机送你到哪儿都可以了!”

“但——但——”渡边呐呐着。

正在这时就看见那三个大汉正从桌球室的门口出来,仍然机警地东张西望似乎要找寻渡边的踪迹。站在最后的一个,手里还拿着一件上装,就是渡边留在桌球室里,来不及拿走的那一件。

“唏,”渡边焦急地叫起来:“我们别在这里停车好吗?”他转过身来,十分意外地发觉那个女人手上已经有一把手槍,槍嘴就搁在椅背上对着他。

“你——也是?”渡边苦着脸问。

“是的,”那女人吃吃地笑。“所以现在,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那 部车子的司机却是一脸呆木的表情,就象他完全什么也不知道,而他的责任只是开车而已。他把车子在桌球室的门口停下来了,那三个大汉为首的一人便把前座的车 门拉开,把渡边的外衣向渡边一丢,然后熟练地搜了一遍渡边的手上。没有武器。渡边并不是来这里向人寻仇的,平时他并没有携带武器的习惯。

那里搜不到武器,便把身子退回去,然后关上车门。他们三个人都坐进了后座,和那女人一起。

把门关上,车子开动了,离开了桌球室的门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渡边问,“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是昨天刚来这里的。”

“我们没有认错人,”那女人说,“你是刚到此地,你叫渡边太郎,不是吗?”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吗?”

“有人想和你谈谈。”

渡边闭住嘴,一边思考着怎样摆脱他们,汽车载着他们朝郊外驶去。

前边高速公路上驶来两辆轿车,而后面一辆正准备超车。渡边沉思着,不动声色,当汽车稍微减速时,他冷不防打开车门,弓身跳下车去,一骨碌滚下路边的斜坡,幸亏有青草,才不至摔伤。这时,上面已听到汽车停下,打手们正朝这边追来。

渡边赶紧急跑几步,正巧小路上迎面驶来一辆的士,他赶紧拦住打开车门,说了一个地址,司机把车子发动了。渡边回头看了看,没有发现他们追来,才松了口气。

渡边把身子靠后,想清楚这件事。但他却想不出那人是为什么找他。他还是刚刚到这座城市来,他不是来追踪什么的,他只是来这里玩,顺路探探道里的朋友吧。他最喜欢的运动,就是追女人,但来的时间太短,他没有机会做这种运动,因此他也不能是误碰了别人的妻子而被别人寻仇的。

他来这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探马其康弘。马其就是和他打桌球的那个人,一个桌球迷,也是一位老友。渡也和马其一起吃过一顿晚饭喝过一些酒,便相约去打五百元一局的桌球。而马其那家伙,竟然把老友丢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那三个到桌球室来的打手一定是本地知名的人物,不然不会他们一出现就把个桌球室的人都全部吓走了的。

车子停下来,渡边要到的地址已经到了。

渡边付了车钱,推门下了车,车子便开走了。

站在行人路上,渡边抬头向上张望一下,面前是一幢四层高的旧式楼宇,现在三层都是黑的,只有顶搂却是仍然亮着灯。

渡边点头,便走进了楼梯间,沿着接梯上楼而去。到了顶楼,他伸手去按门铃,手按在铃上就不再放开,门铃在屋内大响起来,而且响个不停。

有脚步声从屋内传出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耐烦带点恐慌地叫着:“唏,怎么了?”接着门洞有人看了看,门却没有马上打开,似乎门内的人迟疑起来了。

“开门,妈的!”渡边喝道:“你要我的进来吗?”

门开了,站在门内的就是马其。个子胖胖的马其站在那里,嘴里含着一根雪茄,打量着渡边,脸上是一副尴尬的神色。“谢谢天,你还好了!”他低声说。

“不错,谢谢天,”渡边不屑地说,“我差点就不好了!”他一手推开马其踏进屋内,“唏,你有酒吗?我得喝杯威士忌定一定神!”在马其指导他之前,他已注意到放在厅子一角落里的酒柜,便自己过去斟了一杯。

当他转过身时,马其仍然在那里看着他,一脸都是尴尬。渡边说,“你欠我一千五百元,马其,第一局你输了,第二局你中途退出,但我还是一口气打完,第三局你弃权作败!一千五百元,你付钱还是支票?”

“我——”马其呐呐地用舌头舔着嘴唇,“你是怎样脱身的?”

渡边毫无幽默感地吃吃笑。“你果然是一位好朋友,一看见灾难临头,你就把最好的朋友丢下来,自己跑掉了,而这朋友还是救过你命的好朋友,你想问关于这件事的情报吗?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马其耸耸肩。

“好吧,”渡边点头,“我告诉你,但一千五百元你得先拿来!”

马其手伸进袋里,似乎很不舍得,但结果还是逃出三张大额钞票来,递给渡边,渡边也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然后便告诉马其他脱身的经过。

马其听得目瞪口呆。

“现 在轮到我来问你了。”渡边讲完之后又说:“那几个家伙究竟是谁派来的?”当马其迟疑着时,渡边就摇起头来。“马其,马其,”他的嘴巴发出唧唧的声音,“别 骗我,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清楚。第一,你是一个以出卖情报为生的人,第二,假如你不认识他们,你不会一看他们就逃的!”

马其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不知道你究竟闯了什么祸,渡边,但你一定是闯了什么大祸,因为来找你的那几个人他们是能村角荣的手下!”

渡边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你是说哪个能村角荣?”

马其点点头:“此地还有第二个能村角荣吗?”

渡边把马其的酒瓶夺过来,喝了一口,这是相当正常的反应。除非没有听过能村角荣这个名字,否则,任何人知道了能村角荣在向自己寻仇,都需要喝一口酒定神的。

“这些全是免费情报,”马其说,“喝酒没有用的,你刚才逃脱了,算是你的运气,这种运气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所以我赞成你马上就动身,离开这里,坐第一班飞机或火车离开这里。”

渡边忽然对马期微笑:“或者你替我安排一架私人飞机或者一只走私船离开这里。你知道,机场码头可能已经有人等着我!”

“不,”马其摇头,“别叫我自杀,没有人能和能村角荣作对!”

“虽然我救过你的命也不行?”渡边讽刺地看着他。

马其苦着脸:“我不是一个象你这么勇敢的人,而且如果你快点动身,他们可能来不及截住你!”

“算了吧,”渡边耸耸肩:“反正我又不打算离开,到哪儿可以找到能村角荣?”

“不要自杀!”马其恐怖地说。

“我用不着你救我命,”渡边不屑地微笑着:“你只要告诉我说行了,难道你想要情报费吗?”

“你找不到他,”马其说,“他要找人随时都可以,你找他却很难!”

“哦?”渡边微笑:“能村还是一个王。”他点点头:“很好,马其,老朋友,现在你再免费供应我一份情报,为什么能村角荣会找我麻烦?”

马其毫无笑意咯咯笑起来:“你在和我开玩笑吧,渡边,你自己会不知道。”

“你告诉我吧!”

“我不知道,”马其摇头:“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一件事,不然的话,我还会和你一起去打球吗?”

“什么时候可以查到?”

“明天吧,”马其忧郁地看着他:“但,明天恐怕太迟了!”

渡边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明天我打电话给你。”

“别做傻瓜!”

但渡边已经关上门走了。

渡边当然是住酒店的。而且他住在一家一流的大酒店,连走廊都铺了几寸厚的名贵地毯。

渡边从电梯里走出来,踏在名贵的地毯之上。走廊尽头的柜台后面,那个侍者对他微笑着:“渡边先生,”他说:“你的女朋友已经等了很久!”

“女朋友?”渡边瞪目看着他:“什么女朋友?”

那侍者有些尴尬:“你不知道?那位戴黑墨镜的小姐,头发长长的——她说你约她来的,她还在你的房间里!”

渡边有点不高兴了。这是不合规矩的。这样一家酒店,不应该让任何人擅自进入客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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