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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阵杀人事件(8)


  大贯是听不懂讽刺的。他现在是心情愉快得很。嫌疑犯愈多,他似乎愈高兴的样子。
  “我想见松永善一郎,松永经理。”井上对传达室的小姐说明来意。
  “经理正在开会。”
  “我可以等!”
  井上一拿出警察证明,小姐的应对态度马上改变,立刻起身带他往经理室走去。
  “请您在这儿等一下!”
  服务小姐客气地说完之后就走了,留下井上一个人在宽阔的办公室内。对于已经住惯狭窄地方的人来说,身处于宽广的房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井上就是处于这种状况之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手都不知道要摆放在哪里才好。
  就在这时候,门打开了,进来的人居然是幸代。
  “咦!是你啊!找我父亲有事吗?”
  “是的,是有关于──”
  “我听说姑姑被杀了!”幸代低着头说道:“所以想来通知父亲。”
  “他应该知道了吧!”
  “嗯,知道就好了。可是……”
  幸代尚未说完,善一郎进来了。
  “幸代啊!我以为你已经去正行那儿了呢!”
  “想和您一起去!”
  “这样子啊!因为有重要的会议所以脱不了身,待会儿一起去吧!刑警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实际上是……”井上假咳了一声,“想请问您,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这一段时问您人在哪里?”
  善一郎沉默不语。幸代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是在调查不在场证明吗?”
  “这是上司交代的任务!”井上拿上司之命来搪塞她的问话。
  “那时候我在公司里头。中午是在办公室吃便当。”
  善一郎回答井上的问题。语毕,井上看到幸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闭口不言。
  井上心里有疑,就以觉得不可思议的诏气回问他说:“真的是这样子吗?那就怪了,那时候我曾打过电话,秘书说你出去了哟!”
  这当然是井上自己捏造的故事。可是,善一郎一听他这么说,脸色变得有些惊慌,看来他是不善于说谎的。
  “是,是吗?那一定是我正好去买烟了!”
  “请您告诉我真正的事实。您不说,我去问公司的人还不是会知道。”
  善一郎面带犹豫。幸代开口说:“那时候,我爸爸在G饭店。”
  “G饭店?”
  “是的!我爸爸、爷爷、正行叔叔都在。”
  “全家集合?”
  “没错!为了自卫!”
  “自卫?”
  “那当然啦!报章杂志那样绘声绘影地描写,大家都吓到了!所以大家才集合在一起讨论对策。”
  “嗯,这我能了解,可是……”井上想了想,“在大家集合之后,你就打电话给我?”
  “是的。可是,要跟你见面是我个人所作的决定,并不是因为大家集合了,我才决定那么做的!”
  “那没关系!可是你们不是漏掉一个人了吗?”
  “你是指良子姑姑?”
  “没叫她来吗?”
  “有,早上有打电话过去。可是都没有人接,我想她一定还在睡觉。”幸代这样回答之后,又加上了一句:“如果她那时候也来的话,就不会被杀死了!”
  井上附和她的说词。“我也是这么认为!”
  第五章
  “这么说,大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大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不时地从喉咙里发出“嘿嘿”的声响!
  井上心里明白大贯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了。连忙加上一句说:“可是,那也无法解决事情啊!”
  大贯却很干脆地回答说:“那种状况可以演变成任何情形的。问题在于谁是凶手而已。”
  “组长,我们也稍微调查一下情杀的路线,您觉得怎么样?”井上以极其谨慎的语气提议道,“从她全裸而被杀的情况看来,也极有情杀的可能性呢!”
  “真是可惜!”大贯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可见他根本不在乎井上的提议。
  井上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叹气地问道:“可惜什么?”
  “事先不知道他们要聚会,要不然就可以窃听谈话的内容了。这么一来,就可以知道二十年前的凶手是谁了!”
  井上厌烦了他这种推论,没精神地说:“请不要乱下定论!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可是,大贯没听到井上的话,他一味地沉侵在他自己思考的世界里。井上一见大贯陷入沉思,心里开始担心不已。因为他绝不会想些平平凡凡的事情的。
  “对了!”大贯的眼神炯炯有神,可是他那种有神跟年轻人充满希望而闪闪发光的眼神不一样,他的眼神是迟滞有神。
  “再重新做一次!”
  “重新做什么?”
  “家庭会议啊!”
  井上愕然地问道:“我们招待吗?”
  “是啊!可是,不能事先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意图,然后──”
  “等一下!”井上慌张地说:“难道要站在旁边听吗?”
  “不是站在旁边听,是偷听!”
  “可是,那是……违法的呀!”
  “一切交给我来办!听到没有?一切喔!像这种事我自己来做就可以了!”
  “是吗?”井上不太以为然。
  大贯生气地说:“照我所说的去做就是了!”
  “我知道了!可是……”
  “什么可是?……”
  “要被革职的时候,请不要忘记对上司说我反对过。”
  “到底要说什么呢?”
  最先来到的是松永善一郎和他的妻子初代。
  “大家不是都商量过了吗?”
  “可是,良子不是被杀了吗?大概是要谈谈这件事吧!”
  “她是自作自受!”善一郎不屑地说道。
  “亲爱的,你怎么这样说呢?”
  “有什么关系,又没有谁在偷听!”
  重新召开的家庭会议是在饭店的一间房间内。房内的设备像是有会议要召开的样子,椅子都排列得整整齐齐,角落上有一组沙发,善一郎和初代就坐在沙发上。
  “好像来早了。”
  “所以我说还早,不必急,你就是那副急性子,真要不得!”
  “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唉!真不想和警察有牵扯!”
  “谁不是这么想呢!”初代叹气地说着:“可是,婆婆被杀,过了二十年,良子又……。本以为这两件事情一点都没有关连,可是,愈想愈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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