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阵杀人事件(9)
“没有关连?你真的这么想?”善一郎意味深长地说道。
“可是都已经过了二十年。”
“警察不是又开始调查了吗?你以为是什么?──这不是没有理由的。那种人不会为了芝麻小事就挖掘旧案件的。”
可是,偏偏就会有这种事发生!
“那么,是……”
“一定从哪里得到消息的。”
“消息?什么消息啊?”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还是可以猜想得到的。”
“我猜不到!”
“你想想看,警察会再一次调查二十年前的案子,一定是有了确实的情报。”
“比方说谁杀死了婆婆?”
“是的。可是,即使是──比方说我、正行知道些什么,过了二十年到今天,也不会笨得乱说啊!爸爸也是啊!”
“说得也是!”
“这么说来,会泄露这么大秘密的人只有一个人了!”
“良子!”
“对!那个人想男人想得中毒了。她会说漏了嘴,我也不觉得奇怪!”
“那么,你是说因为良子说漏了嘴而被杀的吗?”
善一郎点头说:“我是这么想。”
“可是……是谁杀的呢?”
“我怎么知道?可是以我所见,应该是爸爸!”
“爸爸?怎么会呢!”初代不可置信地说:“二十年前案子发生的时候,他人在美国耶!”
“可以不必自己动手啊!”
“又不是像暴力电影一样,请杀手杀人!”
“不请职业杀手也可以杀人啊!”
“用金钱?”
“比方说以出人头地为条件啊?!”
初代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压低声音地说:“你是指……佐伯先生?”
“我是这么想过。如杲这么推论的话,母亲为什么会在半夜里穿着整齐的和服,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没想到!亲爱的,怎么没听你说过这种事呢?”
善一郎边点烟边说:“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爸爸为了能和现在的太太结婚而叫佐伯先生去杀人吗?”
“母亲是个典型的传统女性,个性又很刚毅,父亲又不能面对面地跟她说要离婚,所以应该有那个可能性。”
“可是……这么说的话,杀死良子的人会是爸爸吗?”
“这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呢?”
“那一个人眼中只有金钱才是他亲生的儿女。而且,良子一直没工作而到处游玩,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是有赡养费吗?”
“没错,可是有那么多可以供她玩到现在吗?一定是父亲拿钱给她的。良子一定知道些什么,而父亲为了塞住她的口就每个月拿钱给她。可是,良子却在醉酒的状况下泄露秘密,父亲觉得拿钱塞不了口就把她做了!”
初代摇摇头说:“可是,良子被杀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啊!”
“父亲迟到了。良子被杀的时间是十一点到一点之间,时间上差不多。”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很有趣的故事!”
是幸代。善一郎有点吃惊地说:“你……在偷听啊?”
“不是偷听,是听到的。这是有差别的喔!”
“不用辩解了!还有没有人来呢?”
幸代耸耸肩坐下说:“没看到人。刚刚爸爸所说的事情很有趣耶!”
“那是……只是说说而已!”
幸代吃吃地笑说:“不要骗人了啦!那是您的真心话!”
“不要乱说!”
“不要担心,我不会乱说的。可是,爸爸漏掉了一点。”
“漏掉了什么?”
“刚刚您说以出人头地为交换条件而叫佐伯先生去杀人。我们掉换一下,不是佐伯先生杀人,而是爸爸您去杀人,不是更好吗?”
“幸代,你在胡说些什么!”
“现在是爸爸继承了爷爷的职位,也出人头地了,爸爸拿钱给良子姑姑,这样推论也是行得通啊!而且良子姑姑被杀的那段时间,爸爸不是也迟到吗?”
“只有迟到半小时啊!”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好了,不要再说了。幸代,哪有自己亲手杀死亲生母亲的道理呢!”
幸代笑笑说:“我并不是真的这么想。只是,想说不要对别人乱下推论而已!”
“你真是的!”初代苦涩地骂道。
此时,响起敲门声,是松永正行及恭子来了。
正行见哥哥已经来了,打招呼地说:“啊!哥,那么早来啊!”
善一郎不语,幸代连忙站起来说:“叔母也一起来了,那纯子呢?”
纯子是正行五岁的女儿。
恭子说:“带回娘家了。爸爸还没来啊?”
“我们刚刚在讨论说凶手是不是叔叔呢!”
正行笑着说:“如果我有杀人的胆量,不是早就出人头地了吗?”
“说得也是!所以叔叔没有嫌疑!”
“谢谢你的支持!”
“叔叔不是很受祖母的疼爱吗?所以,不可能杀死祖母的。”
幸代语音才落,善一郎马上讽刺地说:“对呀!母亲一向只疼爱正行一人啊!我跟良子常常为此向母亲抱怨呢!”
沉默扩大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善一郎焦躁地边敲膝头边说:“爸爸每次都迟到!自己叫人家来自己却还没来。”
恭子也顺势站起来,往房间一角的桌子走去,一边整理桌上的花瓶一边说:“总觉得这花插得歪歪的。──没办法,它就是长得歪歪的!”
幸代突然注视着那花瓶。花瓶稍微被移动了一下,有一条像线一样的东西垂落在外头。幸代就起身走去,用手找了找。
“怎么了?”初代问道。
“没有什么!”
幸代把软线塞回花瓶之后,说:“我去洗手间一下。”
说完就走出房间。
家族会议房间的隔壁有一间小房间。──幸代悄悄地打开隔壁的大门。
“真有趣!比那低级的家庭闹剧强多了!”
大贯喝着威士忌,心里变得很舒畅。反正都是报公帐,不喝白不喝!井上头上戴着耳机,注视著录音带的回转,面带着忧郁的神情。
“怎么样!二十年前的迷魂阵案件即将破案了!”大贯拿起杯子说:“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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