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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后妈当妻子

来源: 故事会 作者: 小西摘录 时间: 2016-12-23 阅读:
 1、大失所望
  
  1989年仲秋里的一天,随着海峡两岸关系渐渐解冻,60岁的魏富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压抑了40年的思乡之苦,决定随旅游团回大陆江南紫竹村,与亲人团聚。回想1949年初秋他被挟持上最后一艘离开大陆的军舰时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当时他刚结婚不久,妻子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肉,当他被一群荷枪实弹的“国军”拖出家门时,妻子的凄惨哭声直到他被拉出村口还能听得见。从那以后,他便断绝了家乡的音讯。
  
  归心似箭的一路上,魏富仁掐着手指细细一算:40年了,妻子也该是年近花甲之年的老太婆了,而他们的孩子也刚好40岁了。这40年来,她们活得好吗?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像他还是像妈妈?想到这里,魏富仁后悔没有早些写封信回家,事先了解一下这40年来家中发生的一切,有个思想准备。
  
  魏富仁动身回大陆之前,先与妻子黄秋艳商量了一番,想请妻子一起去大陆寻亲,可是黄秋艳说什么也不答应。这倒不是黄秋艳是土生土长的台湾竹山人、在大陆举目无亲的缘故,而是她早知道魏富仁在大陆已有妻儿,无论在感情上还是理智上她都接受不了,本来好好的一个小家庭,现在丈夫再去找回一个有妻有子的大家庭,只怕以后平静的生活要乱套!所以黄秋艳推说家中的点心店不能没有当家人,一个人留了下来。
  
  黄秋艳与魏富仁结婚也有十多年了,因为黄秋艳的原因,始终没有怀孕生子。当年她看中魏富仁,是看他聪明能干:自从魏富仁十多年前从军队退休,成为台湾50万荣军的一员后,还不满50岁的他以退休费为本钱,在竹山县开了一家富有江南特色的点心店。没想到魏富仁少年在老家当徒工时学到的一手做面食点心的手艺,居然在他退休后大放异彩,不管是饺子馒头擀面条,还是五谷稀饭百合汤,都能以独具特色的风味,吸引四乡八村的吃客。尤其是他制作的江南面食点心“海棠糕”与“蟹壳黄”,更是一经推出便声名大噪,居然轰动了半个台湾岛,还多次登上《宝岛美食》的封面!
  
  且说魏富仁告别妻子独自一人随旅游团来到大陆后,即向领队请了假,然后一个人急如星火地直奔家乡江南紫竹村。然而,等待他的却是难言的伤心与深深的遗憾:村上几位他儿时的伙伴告诉他:他的妻子早在十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而他们的儿子魏金昔却为寻找自己早年去台湾的父亲,半年前暗中纠集了几位想去台湾发财的同村木匠,花费了几万元,随着一个偷渡集团去了台湾。现在,那几位同村汉子早回来了,魏金昔却一个人留在了台湾,至今音讯全无,生死未卜。
  
  魏富仁没想到自己怀着一腔希望而来,却是这样一个无奈的结果,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找到那几位被台湾方面遣送回来的木匠,想从他们嘴中得到一些有关自己儿子的消息。遗憾的是,那几个木匠只告诉魏富仁,自从半年前他们偷渡台湾后,即被关进了位于台湾宜兰的“大陆地区人民处理中心”。幸好海峡两岸红十字会刚签署《金门协议》,他们几位才被及时遣送回大陆。而魏金昔却在台湾军警抓捕中机灵地逃脱了,所以他们不知道魏金昔现在的情况。
  
  再次核实了儿子魏金昔的下落,大失所望的魏富仁在祭扫了前妻的坟墓后,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回了台湾。
  
  那么,此时此刻,魏金昔究竟在哪里呢?
  
  2、干柴烈火
  
  魏金昔是个精明能干的中年人,此时此刻,他正在台湾竹山县一家“江南点心店”打工呢!
  
  半年前,他与村上几个同龄人结伴,偷渡到台湾后,即遭到军警的追捕。他凭着自己的机灵与运气,趁着夜幕掩护逃脱追捕,潜入竹山县。整整半年里,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靠着打零工、卖苦力来养活自己。平心而论,魏金昔长得一表人才,一米七八的个头,浓眉大眼,鼻正口方、唇红齿白、细皮嫩肉,身上既有北方汉子的剽悍壮实,又有江南男子的俊美飘逸,同时还说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为人机敏灵活,再加上勤奋肯吃苦,所以,当他不知是第几次跳槽来到江南点心店时,很快被老板娘看中留了下来。
  
  黄秋艳安排魏金昔住在店堂后的一间屋,好顺便让他担任看守小店的工作。此时,正是魏富仁刚动身前往大陆寻亲之际。
  
  时年45岁的黄秋艳与魏富仁结婚十多年来,起先一直埋头经营小店,跟着丈夫学手艺。后来时间长了,她与比自己整整大了15岁的丈夫之间就有了隔阂,首先是年龄上的差距带来生理上的不和谐,接着是结婚十多年仍膝下空空、无有承欢,所以,难耐寂寞的她终于红杏出墙,在外有了情人。这次丈夫前往大陆寻亲,她拒不陪同丈夫前往,可以放心与情人幽会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魏金昔无意中发现了老板娘与情人偷偷幽会的事。
  
  那天魏金昔半夜醒来,忽听楼梯有异样声响,似有人正蹑手蹑脚地上楼。起先他以为是老板娘夜半起来查店,但转念一想,老板娘夜半查自家小店何必如此蹑手蹑脚?莫不是小偷偷偷潜入作案?
  
  魏金昔顿时睡意全消,连忙起来拿根木棍,躲在楼梯下面。他知道上老板娘住的二楼只有这唯一通道,只要那小偷从原路返回时,他就可当场人赃俱获了!
  
  大约一个多钟头过去,楼梯上果然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黑暗中,他分明看见一个黑影正蹑手蹑脚地顺着楼梯下来。忠于职守的魏金昔当即大吼“站住”,一边猝不及防地按亮电灯,一边一跃而起,挥起木棒挡在楼梯口。
 楼梯上站着一个目瞪口呆的陌生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深更半夜,你是怎么进来的?都偷了些什么?”魏金昔提着木棒逼近对方,一边大声提醒楼上的黄秋艳,“老板娘,快报警,有贼进屋来了!”
  
  奇怪的是,老板娘黄秋艳不但没有报警,反而披着睡衣,头发散乱又慌乱地冲魏金昔直摇手:“他、他是我表哥,快放他走。”
  
  魏金昔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只好尴尬地让开路,眼睁睁地看着“表哥”匆匆离去。
  
  更使魏金昔想不到的是,自从黄秋艳奸情败露后,她对魏金昔的态度比以前更加温柔、更加体贴了。她不但以魏金昔一人双岗为名把他工资翻了一倍,还不时赠衣送物、嘘寒问暖。面对老板娘异常的关怀,魏金昔自然是瞎子吃馄饨——心中有数。但感到十分不自在,想要离开,却又没有更好的去处。
  
  转眼,八月中秋到了。这天老板娘早早打了烊,摆开四方桌,端上月饼、芋艿,端上美酒佳肴,还点上一支红蜡烛,说要和新来的大陆仔喝几盅。魏金昔知道这不过是老板娘想让他把嘴封牢,只好硬着头皮与黄秋艳对酌起来。
  
  没想到,酒过三巡,黄秋艳竟眼泪汪汪地向他倒起了满腹的苦水,说她如何寂寞与孤独,她何以偷情的苦衷与无奈。红红的烛光下,黄秋艳好似雨打梨花,满目含春,楚楚动人。魏金昔面对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有口无心地敷衍着,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打工仔,除了店里的生意,他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可是黄秋艳越说越伤心,以酒浇愁一连灌了自己几大杯,坐立不稳,腰肢一扭竟滑到了桌底下。魏金昔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黄秋艳人醉心不醉,耷拉着脑袋道:“把、把我扶、扶到楼上去……”
  
  魏金昔只好从命,一路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地扶着黄秋艳上了楼,扶进她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正当魏金昔想直起身时,黄秋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张开双臂抱住了魏金昔的头颈,一个热吻堵住了他的嘴:“别走,陪我,陪我一起睡……”
  
  原来,老板娘酒量大着呢,她根本没有醉!
  
  魏金昔大吃一惊,要想挣脱却已迟了,一个成熟女人特有的诱惑,使他浑身热血沸腾,血脉喷涨……
  
  魏金昔年逾不惑,却因贫穷,十年前眼睁睁地看着妻子跟人家跑了,至今还是光棍一条。面前这女人虽说比自己大5岁,但她漂亮又多情,而且腰缠万贯,这使偷渡来台湾后整日处于忐忑不安之中的魏金昔顿时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就这样,黄秋艳与魏金昔如胶似漆地粘合在一起了。
  
  就在这时候,魏富仁正忙着往台湾赶,他要尽快回到台湾,去“靖庐”打听他儿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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