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干部的诱惑(5)
来源: 未知 作者: 笑一笑 时间: 2016-04-20 阅读: 次
“哦,那好吧。”苇子听到“傻丫头”后,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说话的声音就有点哆嗦了,那种甜甜的声音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小田啊,最近听到下面有什么反映没有?”
苇子的哆劲儿立即收了,脑子飞快地转起来,如果按照老公的想法,这正是说真话的时候,但又一想,不能这么直接吧。就说:“没有啊,这次学习活动使全公司的人对您更加信服,其实是一次统一思想,统一认识的过程。”
“可我担心会不会过了头。”
“不会吧,反正大家也是要学习的,与其念报纸,不如学自己的好,再说一个有理想的老总,就是要有自己的想法啊,这些想法不让人知道,怎么变成现实呢?”
“这小田!”
苇子听到这口吻后,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真话,就接着说:“我说的是真话。”话一出口,她觉得自己真无耻。
“嗯,看过你写的体会了,不错。”
“谢领导啊。”苇子带点撒娇地说。
“小田啊,以后有什么事或听到什么反映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哦,好的。”
“你打这个号,你记一下。”说着,王总就念出了一串数字。
苇子有点惊奇,公司电话簿上公开的只有王总办公室电话,他的手机号就属于隐私了。
苇子不知下面该说什么了,也许有些话应该放在这个号码里说?她有点想入非非。
“休息吧,小田,下午还得上班。”
“好的,再见啊王总。”
苇子放下电话,仿佛刚到另外一个世界逛了一圈回来,恍恍惚惚地。眼睛停在了插在笔筒里的一年多前王总送的两朵玫瑰花上,那花还没有完全开放就干了,但颜色和花形都保持着原样,像两株标本,几次想扔掉,都没舍得。她把那个号码存到自己手机里,到姓名栏时犯难了,不能直接写王总名的,让老公看到会怀疑,特别是这不公开的手机号。她想了一下,就打上了“维克”两字,这是当初和她分手的男友的乳名,只有苇子自己知道。
苇子是习惯睡午觉的,有中午的饭局,她一般都谎称有事不参加,其实是怕耽误午觉。晚上她总失眠,全指望中午这一觉了,这一觉睡不上,下午就像得了病一样难受。这天的午觉没睡,苇子却很精神。一看表,快两点了,她敞开门,走廊里的脚步声把她拉回到现实。计划下午应该干的工作她一点也没心思干。这会儿他突然想去逛街,都好几年没逛街了。她给肖部长打电话说,下午出去办点私事,先走一步了。
苇子来到大街上,一家快餐店的门口放着很激烈的舞曲,几个半大男孩在门口玩着翘翘板。苇子老远就听到这鼓动人心的音乐,脚步就跟着这节奏按捺不住地跳跃起来,她躲避着人们的目光,尽量控制着喜形于色的表情。大街两边的雪都堆在树上,有一人多高,形成一个大三角,像穿着婚纱的新娘站成了两排。一个卖糖葫芦的半大老头站在街边,通红闪亮的一串串红果插在草席上,在白雪的映衬下鲜亮而喜庆。苇子买了一串,边走边吃,那种又凉又酸的感受好爽,她眯着眼,就像少女时那样无所顾忌地大口嚼着。那时她是多么喜欢吃这东西啊,一冬天不知要吃多少串呢,后来怎么就忘了吃呢,即使不逛街,自家小区里也有卖的,每次看到怎么就想不起买了呢。
苇子进了百货大楼,在一家品牌店里,相中一套酒红色的羊绒套裙,她在镜子前左照右照的,这面料有修身效果,显得她很挺拔,酒红色既不太张扬又很抬人,把她的脸映衬得很有光彩。服务员夸她一看就是个知性女人,既优雅又有高贵气。真的不错,可是太贵了,差不多三千,没舍得。可逛了一圈,又回来了,站在衣服前想象着自己穿上它站在王总面前该是什么样。刚才的小服务员又来忽悠她,她就狠下心来说:“好,开了吧。”
4
王总女儿结婚还早着呢,可答谢词却成了压在苇子心头的一块石头。尽管王总没做出具体交待,但她想这种场合讲话是不能超过两分钟的,虽时间短,但要表现出热情诚恳,既要有文采还不失朴素亲切,有品味但不能跩,也就是个500字的小稿,却让她构思了好几天。
这讲话稿是苇子睡前躺在床上写在日记里的,她把自己想象成王总,面对着满大厅的“高层次”人群,身后站着自己的夫人、女儿和女婿,那种大气和语感一下子就找到了,500字一挥而就。即使是“感谢”的套话,也写得真诚感人。写完后,她就关灯嘱咐自己睡觉,可王总在讲这些句子时的神态翻来覆去地在眼前晃荡,就像给他做了件新衣服,让他试穿,裁缝要前后左右地端详看哪不合适,一会儿动动这,一会儿动动那。苇子的台灯就一会儿开,一会儿关的,折腾得她几乎又是一夜未睡,心想自家女儿出嫁也不会这般精心呢。
第二天,苇子并没有给王总交稿,依她写作的经验,好文章是要放一放的,等冷却下来以后再做修改。苇子等自己完全不想这稿子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这时,她才把日记本带到单位,准备抽空往电脑里边打边修改。
这天中午,苇子办公室的电话又惊心动魄地响了。果然又是王总,他问那稿子写得怎样了,苇子说写好了,但想再修改修改。王总说很认真啊小田,你给个大概思路就行了。
哦!苇子想,可不是吗,这么逐字逐句地推敲其实是没必要的,王总还能背诵不成?就说:“那好吧,您要是着急,就先给您发过去吧。”
“我不会收邮件呢。”
“那我给您送去吧。”刚说完这话,忽然想起这是中午休息时间,女下属去领导办公室是犯忌的,所以立即改口说下午送去。
“哎哟,下午我不在呢。”王总不紧不慢地说。
“那……怎么办呢?”苇子的口气中带有明显的为难情绪。她知道自己与王总的关系到了至关重要的环节了,如果要想往前推进,此时就顺水推舟地去送稿子,但苇子真不想落进这个俗套当中。自己作为女性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在男人的世界里揣摩、猜测、周旋着寻找平衡,很多时候是一种较量。虽然自己并不成熟,但她知道与男领导的关系很微妙,能保持在一个度上才是最成功的,这对双方都是一种考验,能把控住自己才有更多的可能性。比如现在,人家王总并没明确说让她马上去,这就是他在把控,他在考验你。
正在苇子犹豫的时候,听到电话里说:“那就改天再说吧。”说完就放了电话。
苇子听出了对方声音里的变化,有点后悔。是呀,多少女人都想巴结领导,不择手段地利用人家,连电视里的大人物都说女人的成功其实都离不开男人的,连那些女总统们也不例外,不是靠父亲就是靠丈夫,甚至还有人偏激地说,女人要往上爬没有不献身的。那么,如果自己刚才要是去了三楼的那个大房间,现在在干什么呢?一想到这,苇子的脸就像火烧了一样,她骂自己真不要脸。但一转念又想,如果王总不是王总就好了,她一直想找一个精神上的丈夫,这人也许就是她要找的,他是领导,使这层关系就不纯洁了。但是,如果他不是王总,她还会不会产生由仰望带来的崇敬和神秘感呢?这是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这个中午苇子又没睡着,她把自己分析得见骨头见肉的,这是干啥呢。其实自己并不是个一心想往上爬的女人,她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欲,只是被卷进了官场,而“往上走”是这场子里的唯一价值。人们都把脑袋削成尖各显其能,最终都是看结果的,只要目的能达到,手段就退避幕后了。那么我也豁出去一回了!不行吗?自己哪有那么冰清玉洁!那行?自己哪有那么可耻无赖?哎呀,苇子被自己弄得头发昏眼发涨。再一想,能咋地呢,提了处,不就是面子好看吗?当然还有经济利益,一年能多拿七八万呢,这的确是个不小的诱惑,这些钱能买多少羊绒套裙啊,所以,怎么说自己也不能算是个淡泊名利的人。按说对于一个45岁的女人来说,仕途生涯就该到头了。按照局里的统一规定,科级干部女50男55周岁就要退二线,一般人在这最后五年就不怎么求上进了,心劲也松了,领导一般也不会有太高的要求了。苇子从内心里是渴望着松一松的,混它几年,也好让自己退下来之前有个缓冲。可是这么多年,不论谁当领导,她都被划为后备干部的小圈子里,大家都说,这公司没有女处级干部,是不太符合要求的,所以她很有希望。就是这点希望,让她像头驴一样吭嗤吭嗤地干到今天。要是没机会也就算了,当一辈子驴使累点但也踏实,可眼下连肖部长都说自己有机会,那要是把握不住,岂不要后悔死啊。
肖部长告诉苇子王总女儿要结婚的事,苇子还没有和老公说,她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心里好像有鬼,特别是接了婚礼答谢词以后。这天晚上,苇子虽然轻描淡写地和老公说了这些,但心里的包袱还是觉得没放下多少。老公说:“你们肖部长挺够意思,这年头想送礼都找不到借口。”
“那送多少啊?”
“依咱们家现在的条件,多了拿不起,怎么也得五万块吧。”
“那么多啊?”苇子心疼地说,可转而又想,两方面使劲也好,也许会更保险一些,但两方面的另一方面不能和老公说,即使是她自己也不太明了。她就接着说:“按说五万块买个副处级是远远不够的,但送多了就显得赤裸裸的,对领导也是一种污辱。”
第二天是个星期日,苇子等下午女儿返校以后,和老公带着五万块钱来到一家高档男装专卖店,换了一张购物卡,这家店的好处是可购物也可退钱,好像是专门为送礼的人开的。
星期一上班以后,苇子穿上了那套酒红色的羊绒套裙,先参加了由王总主持的总经理办公会。会上,因为一个生产上的小事故,王总对安全质量环保部和生产指挥协调部的人严厉地批评,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有点像骂人了,而且声音那么大,一改他儒雅的形象。在场的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个都呆若木鸡的样子。有人想解释一下,可刚一张口,又引来王总的新一轮训斥。苇子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被人降服后的兴冲冲暖融融的快感,这个男人此时就像森林里的狮子王,想受到庇护的母狮子们哪有不愿意和它交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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