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菩提国土觅圣法(6)
黄衣少女走到台阶旁向东一转身,吴畅猛然看见了她的面容。刹那问,他只觉光华一闪,有些呆了。他想不到人世间会有这么美丽的少女,有中国人的奇丽,有印度人的温柔,皮肤与眼睛、秀唇与乌发、体态与走形无不是深刻的“陷井”。
她迎着远天的云彩一笑,吴畅顿时难以移动。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那笑仿佛传到了他的脸上,不错,他果然笑了。他觉得自己正随着飓风向不可知处飞行,那里有无上的境界。这太不可思议了。
黄衣少女秀眸扫了一眼跪着的人众,轻轻一挥手,跪着的女人们顿时站了起来。这里真象一个女儿国。
黄衣少女如羽飘向台阶,左手端起放在桌上的玉净碗,右手伸进碗里,随之一甩手,向跪拜的女人们抛洒灵水。黑衣女人们连忙低头暗念咒语。
少顷,震天动地的叫一声从黑衣女人们的口里发出,似乎在庆贺她门得了神的佑助。
吴畅这才回过神来,如坠梦中。
黄衣少女在人群中飞身穿行。吴畅又盯住了她的身影,太美妙了,真是上苍完美无缺的创造。美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吴畅又有些迷。
那灿烂的面孔向他移来,他感到呼吸急促起来,前胸的上半部发一热又空虚。他感到一切那么迷幻而缥缈。
黄衣少女在离他一丈远处停下,转身向南。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仿佛从危险的墙头上跳了下来。
黄衣少女的身姿越发轻飘了,就象一束黄色彩带在空中飘动,周身那摇人心魂的韵一律感又让人想人非非激动不已。这种近乎不洁的感情在吴畅的身上同样茁一壮成长起来。
黄衣少女突地飘升而起,犹似嫦娥奔月飞到台阶上去。
吴畅有些呆然,少女的轻功大异中士奇术,亦高明之极。上苍把这么多烈美集于一身,看来是故意要撩一起人们的嫉妒,真没法子。
吴畅正要向前探身,忽地被击了一下。对方似乎并没用多少力气,吴畅却感到周身进洒了似的。好厉害!这种“见微知著”的功夫在世间是很难见到的,对方的手法也似乎炉火纯青。这种功夫在中土也是极品。
吴畅欲动,一把怪刀闪着血红的光架到他的脖子上。他轻叹了一声,没有动。
是两个人制往了他,全是女人。
吴畅笑道:“天上开了一个口子,从上面掉下来一个神女,那美丽是说不清的。”
“你这个恶棍!”握刀的女人恶狠狠地说:“你看到那个神女的脸了?”
吴畅淡淡地说:“我只发现了她眼睛,我觉得那眼睛与你的肯定是不同的。”
“你这恶棍,坏了我们的规矩,我饶不了你的。”握刀的女人推了一下吴畅,恨道:“走,让‘圣女’去发落你!”
吴畅皱了一下眉头,走了出来。他奇怪凶霸的女人竟会说中国话,她是中原人还是中国通呢?他身不由己地被推到黄衣少女的面前,所有的女人都露出惊异愤怒的目光来。
在一群女人中间有一个男人,绝对没有“万绿丛中一点红”般的诗意,正相反,它给人的感觉是种轻飘的惋惜和不协调。
吴畅在一群女人中间,也感到了这一点。他觉得周围的女人成了光团,分外刺眼,他的心怦怦地跳起来……
“圣女,”握刀的女人说:“这个下流胚子窥视你的仙容,被我逮住了,请你发落。”
黄衣少女看了吴畅一眼,毫无表情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做?”她说的也是中国话。
吴畅惊诧了,难道她看出我是中国人才说中国话的吗?他来不及细想,连忙说:“圣女,我并不是故意看你的。这实在有点儿怪,我路过这里,不明不白地就被一种神奇的力吸引来了。我想闭上眼睛,可不知怎么才能闭上,一切习惯全忘了,只好任其自然。圣女,你天生卓异,丽姿惊天,我想你会明白我的困境的。”
黄衣少女的脸上有了暖色,旁边的女人却已恨极,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子实在可恶,该下地狱!
少女动人的目光如春风在他脸上旋了一下,轻声道:“你困惑,这实在可惜,你想解脱吗?”
吴畅笑道:“那当然,只要是我喜欢的那种解脱。”
黄衣少女一挥手,握刀的女人一刀向吴畅的后脑劈去。看似无声息,一切静悄悄,实则毒而诡异,凶狠无匹。
吴畅仿佛摇脖擦痒,轻轻一摇头,血刀划起的弧形飘向一旁。
握刀的女人惊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一生杀人没失过手呀?
黄衣少女也是一怔,仿佛看见了灾祸一般,冷声问:“师祖,这是怎么了?”
瑜咖师祖瑜清说:“这小子身上有鬼,我轻看了他。不过你放心,他绝对不会活着离去。”
黄衣少女不快地说:“我不喜欢空头许诺。”
瑜清道:“圣女放心,我这就让他躺下。”
她正欲动手,忽有人说:“慢点,要问一下他干什么来的,有何企图。”一个中年白衣妇人飘然而至。她垂容华贵,双目厉光闪烁,很美。
瑜清向她一低头:“教主,这小子偷一窥圣女,绝不是什么好来路,我先让他躺下再说吧。”
吴畅这时扫了瑜清一眼,见她双眸清澈,皮肉细匀,体态轻一盈,娇面如画,一脸祥和,不见凶狠之气,不由暗笑。女人心这么狠,真是糟踏了一身俏美。
宝丰圣驾大教主艾米尔说:“刚才你并没有让他躺下,再来一次就办得到吗?我们弥罗教开派已有百载,还从没法丢过这么大的人呢。”
瑜清脸色一红:“教主,这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放心吧。”
艾米尔没有吱声,转身走向吴畅,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笑了,那笑十分古怪。
冰清圣女犹如一团黄云飘到艾米尔身边,轻声说:“让我来吧。”
艾米尔摇头说:“你是圣女,我们弥罗教的教神。不到万不得已时,用不着你动手的。”
冰清圣女说:“他很不凡呢,我看得出。”
她又一动,吴畅闻到一种让人心摇魂荡的异香,味儿实在太美,几乎让人飘飘欲仙,百闻不厌,说不定让人闻味上瘾。
艾米尔盯了吴畅一会儿,冲瑜清点了点头。
瑜清会意,飘然飞起,怪刀划起一片血光向吴畅再次砍去。这一次刀影甚慢,似乎没动一般。吴畅却看到了另一只手向他的头颅拍下,他心中一动,知道这是印藏武学的混合一体“贝丹双影”神功。
这种奇术一虚一实,不是绝顶高明的人看不出它的虚在哪里,幽暗的爪影犹似无边的水漫过来,暗劲摧出。他拧身跨步,飘摇斜射,陡地冲出瑜清的包一皮围。
吴畅又一次摆脱杀机。
冰清圣女的眸子里闪出奇丽的光彩,那美丽仿佛一只箭霎时射穿万水千山。她确是名副其实的“女神”。
吴畅一呆,冰清圣女顿时飞升而起,玉一臂在空中一摇,使出“异物奇影”神术,冲向吴畅。
霎时,明光晃晃,金凤无数,飞向吴畅头颅。千万条异彩奇光,仿佛织成一个巨大的牢笼,罩向吴畅的身一子,暗劲似潮风雷动,滚滚风尘不绝情。
在杀机的海洋里,冰清圣女的仙姿更加美丽。吴畅只觉眼前一花,光明澄莹的玉掌从四面八方袭来。
他还没来及产生逃的念头,“啪啪啪……”一阵清响,他已挨上了至少有五六掌。他的身一子顿时被击飞,眼前金花四迸。
他感到一片茫然,对方的身手之高超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他却不悲伤,被美人打几掌也是造化。
他飘落到数丈外,不住地摇头叹息。
冰清圣女见他毫发无伤,不由大惊:“你一点儿也没受到伤害?”
吴畅笑道:“圣女乃人间仙女,打人用的是香掌,那味儿好闻极了,我说不出,怎么会受伤呢?我倒担心打疼了你的手。”
冰清圣女脸色变幻不定,良久无策。她觉得自己遇上了妇怪,这是个难以说清的问题。
艾米尔更是惊骇,这小子其貌不扬,看不出有什么高深道行,怎么会挨上圣女的夺魂掌而安然无恙呢?弥罗教圣女是不许外人窥视的,哪怕她是女人。这小子属于必杀之人,这该如何杀之呢?他若逃了,那可是弥罗教的大灾星,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他的,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辞。她的眼里顿时杀机无限。
吴畅见她向自己走来,忙说:“你别过来,我快要疯了,一个疯子是不在乎杀死什么人的。”
艾米尔满面春风,笑道:“我不怕你杀,也不怕被你吃掉我喜欢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吴畅叹了一声:“这一点我们倒是相同的。不过我不吃女人更不吃女人的那一套。”
艾米尔笑了起来:“我会别致些的,你不要怕。”
在她靠到吴畅身边时,突地胸衣闪开,身形顿时而起,双臂外划一摇,使出“莲波一裸一偶”奇术,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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