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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倩女柔情

麟儿见着宝姊姊这种美丽的胴一体,确使他如一醉如痴,她像霞妹妹,但以倩儿的年龄,恐比宝姊姊尤有过之。还有琼一娘一,娇一艳得像牡丹,她比霞妹妹更为丰满一点,又是一种风韵。

她们都在自己左右,轻颦浅笑,顾盼流波,实在使人意马心猿。脑筋里既有一股强烈欲念,遂趁势拿手往她肩上一摸,手肘无巧不巧,撞上了玉一峰头。这东西软中带硬,肤香涉入,把麟儿弄得脸红红的,也说不出自己心头感觉。宝琉闭着眼,嘤咛一声。霞儿娇嗔道:

“你呀,心眼儿不知飞到那儿去了,呆手呆脚,留心弄痛了姊姊!”说着不算,还在麟儿腿上,重重捏了一把,几把麟儿痛得叫出声来。

伤者左肩有两处硬块,而且势可灸手,两根红筋,沿着伤处,往心口扩展。

大凡毒瘤生长时,瘤核蔓延,才有这种现象,麟儿心知不妙。伤处不止此!宝姊姊的大一腿上,也中了几针,而且部位中的很上,不看,无法医治,自然不成!看吧,羞际之间,那是妙人妙处所在,不论男一女双方,大白天,总觉羞人答答。

“这是一种慢一性一毒一药的暗器,不把钢针取出,决是致命奇伤,宝琉姊姊的右腿,还有伤呢!”麟儿轻描淡写,底下一节,不经准许,实不能再摸再看。龙女和宝琉,已是两位一体,异常亲密,说实在,这可归诸于她父母的教养,紫一陽一夫人,端庄娴淑,而真一人则磊落大方,潜移默化之下,龙女的一性一格,庄重里微带天真,聪明里却富有娇憨,她的美,是多重的。

秀眸朝麟儿一掠,娇咳道:“我知道,她右腿不但有伤,而且伤的很重,否则,也不会弄成这样了,麟师哥,你还记得她渡气疗伤的事吧!只有她,才有此种胸怀,换上旁人,不知要怎么样考虑了!”这话分明有微词。

美麟儿,目视琼一娘一解厄,那也是位八面玲珑,水晶人样的妮子。她先唤了一声:“宝琉!”以示有无反应,随即将裙子缓缓朝上一翻,轻解罗裙,露出伤者的患处,隐约之间,也见到一精一微秘奥之处。

右腿,有三处重伤,瘤肿如杯,因为毒针入上,几乎是同在一切面,而且彼此又相隔不远,这一来,瘤肿相连,伤势更加沉重,一线线的红丝,成网射状,向四周蔓延,使人触目惊心。麟儿流泪了,宝琉姊姊对自己一往情深,曾受到她多少关怀和照拂,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此际,正是聊表寸心之时。

龙女见他怔怔的发呆,知道尚无妥善办法,否则他老早动手了,不由急问道:“大恩师胸罗万机,功参造化,医药之道,也传你不少,难道—时毫无主见么?”

麟儿皱眉道:“我打算先把针取出,一时却想不出方法来。”

“顺着毒针入肉的方向,采有挤力,因为针骨很细,头尾一粗,必能如愿!”龙女倒说出办法来。

麟儿摇头道:“块块很硬,过份挤一压,必伤肌理,而且加速毒伤蔓延之势,如何可行?”

连伤者他也不顾,拔步如飞,一冲而出。

只看的龙女连连摇头,叹道:“男人们,无论怎样生的文秀,总脱不了三分粗野,看他,倒有亲情墨竹呢!”

“也许自有他的道理!”琼一娘一笑着回答。

不一会,他如飞奔入,手里拿着两只削好的竹筒,革囊携带的纸,儿被他搜索一空。龙女笑问道:“纸拿光了,琼姊最近就得使用,那时又够你忙上半天啦!”

“救人要紧,到时再说!”一只青铜管,一精一光闪闪,也不见麟儿曾经使用,竟从革囊里取了出来,笑着解释道:“这是雪山学艺时,元妙恩师无意之间传了我一套针灸之术,不想今日用上!”

“你呀,什么事都好奇,连医道都磨着恩师学习 ,无怪二恩师常说,遇上你谁都会上你的当!真是一点不假!”

琼一娘一抿嘴笑道:“不是会磨,宝姊姊才不会伤成这样呢?”

弄得麟儿,忍俊不禁。也不知从那里找来的陈年艾条,弄成长条后,着琼一娘一打燃火折,点着艾条,由龙女将宝琉平放仰卧,竟在“关元”、“中极”的“子一宫”、“北海”各大要一穴一,灸了一下,“龙尾”、“命门”、“肾门”、“委中”等处也各灸一次。他手法干净俐落,轻重恰到好处。艾灸之处,肌肤不破,但有白点凸起,坟起之处,所扩散的红丝,竟被灸散。

龙女和琼一娘一对夫婿这种才情,确实倾倒。谓年龄,十七不到,而文武两项,博通旁引,无人可及,也可说:“及事必学,每学必一精一。”

“还有左臂,何不一次灸疗!”龙女仰着头,含笑相问:“腿上伤势相连,毒力奇大,再让它蔓延下去,恐有一性一命之危,即是不死,也可酿成重重不良 后果,这对我们关系太大了!”

龙女还想动问,麟儿已附耳密语,却见她羞云上颊,轻轻地啐了一口,还补了一句:

“老脸皮!”

最后立着麟儿,赶快设法取针。他把床 上的青铜管,用力一拉,“呜”的一声,分为两节,白绫一束,里面却包着下把长短不—的金针,顺着毒针入之,拿金针轻轻截入,随即取纸入竹筒,用火点燃,拔一出金针,火筒朝伤口上一按,筒内吸力颇大,复使用师门挤按推拿之法,把穿入肌里暗器,援朝上送,一吸一推,不到一盏茶久,麟儿突然把火筒一拔,筒里除略带血迹外,一根细若牛毛,通体乌黑的钢针。

麟儿轻松地舒了一口气,摇摇头道:“这种歹毒之物,好在发作还慢,如用剧毒,使人忙不开手脚,那可糟了!”

龙女满脸困惑道:“老乞儿心思歹毒,本想制于死,既名三星摄魂,中上自然厉害,只恐毒针取出,余毒难离,还是不了之局!”

麟儿笑道:“这一层,我早顾到,艾灸之法即把余毒扩展之处,—一堵绝,拔除毒针,毒源已断,威势即减,再厉害也成强一弩一之末龙女见他连说带作,滔一滔一不一绝,臂上两针,虽已拔一出出,但眉梢间,也沁出冷汗来,不由又怜又一爱一,忙拿罗帕把汗渍轻轻拭净,笑语安慰道:“沉着气,宝琉姊姊对你有恩,正是你竭力报效之时,病中照顾之责,我和琼姊愿在一旁协助,主体是你,未来的好处,也就不用我们多说了!”

语罢,抿嘴一笑。琼一娘一也着实打趣了几句。约莫一个半时,腿臂两处的毒针,已全部拔一出,刺痛和红热也略事减轻。麟儿更从革囊里取出续命草和元妙书生特制的祛毒散,一吃一敷。

宝琉似已清醒许多,一见自己正依偎着麟儿,一股青青的男人肉一香,中人欲醒,心头不由泛起一阵甜蜜。

琼一娘一和龙女,同出洞外寻取清泉,并代麟儿宝琉,清洗换下的衣物。宝琉捻着玉郎的手,半羞半喜的玩一弄他的指头,心情似带着三分紧张,久之,始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医道通神,没有你,几乎没法保得一命?时间这么久,你也够累了,姊姊除了感激外,还深深不安呢!”

麟儿天真稚气道:“这么说,不觉外么?如是别人,伤的虽是腿臂,但不解一衣襦,又无法动手,这情形,叫我医,天大的胆子,我也怕听闲话,不敢接……”

宝琉一抿嘴,粉脸通红,浅笑道:“大约我当时痛昏了,否则,真腻得宁愿不活,也不敢叫你动手呢?好叫两位妹一子笑话。”

麟儿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由于妹妹生得太美,使我这颗心,还在跳动呢。”

“别甜言蜜语,那你可摸一摸一我的心。”

实际上,由于宝琉的头,就放在麟儿腹上,心跳确实听得出来。“冬!冬冬!……”比常,跳得快,比自己跳得也快,听他所言,确是不假!不由罗袖掩口,轻颦浅笑道:“不用摸了,小心眼儿,我全知道,要怎样,才遂你的心呢?”

“常听人说,情深一吻,不知怎样一种吻法?”

“瞎说!”宝琉不胜忸怩,但胜似樱桃的朱一唇上,已压着玉郎的口,自己身一子,也被他搂了过来,抱在怀里。很奇特,口气舒兰,该是对女人描绘,他确实有一股兰花香味,丁香频渡,喘一息微闻。宝琉也浑忘一身痛楚,脸红红的,微闭星眸,似乎娇一弱不胜,一任玉郎轻怜蜜一爱一。也不知经过了若干时候。

两人耳际响,突响起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吟咏。

“看她钮扣儿松;罗带儿解;软一玉一温一 一香抱满怀!呀,此日刘阮到天台……”麟儿与宝琉正甜蜜之中,听别人吟诗嘲弄自己,站起身来道:“成一人 之美为君子。”

一江一 汉神驼,对麟儿的话,却为欣赏,不住的颔首点头,微笑道:“有道理,有道理!”

蘅春把嘤唇一撇,笑说“男人反正是一丘之貉。”

“我的贤孙女,你目中那还有我这么一位祖父?”

神驼不胜感慨。惠元甜睡之际,又被他们语立惊醒,星眸一睁,一见蘅儿,挣着就要从地上坐了起来,低唤—声:“麟哥!”

蘅春一惊,忙伏身把他按住道:“麟哥哥知道你内腑受伤极重,快莫爬起,以免加重伤势!”

麟儿忙采出一愚子的续命神脉,刚打开那碧绿晶莹的玉盒,突闻神驼噫了一声,道:

‘’这是一愚子一性一命一交一 关之物,你如何连他带盒子也取了来?”

麟儿挑了一点脉质,纳入惠元的口里,笑答:“为了这匣灵药,霞妹妹冒了一性一命,才把它取来……。”

回想一愚那种年老好色,以及当日危险情形,龙女不觉忸怩之极,狠狠地扫了麟儿一眼,幸亏底下无人追问。

惠元吞服灵药之后,即闭目养神,一江一 汉神驼,含笑望着麟儿。但见他木然而立,两眼低垂,又手不住推动,突闻他低喝一声:“元弟留意,弗惊弗恐。”

两人相隔约有一丈开外,他右掌往前一伸,惠元心坎透过一股强烈热流,全身肌肉抖动,前胸本似压着一块重铅,沉闷已极,这一来,突感一轻,喉头血腥直冒,张口一吐,一块鸡一卵一大的黑血,竟从口中吐了出来。

但麟儿意犹未足,缓步绕在惠元身后,伸手一推,惠元背上的脊椎骨,似同散了一般,口中喷一出一口黑血。

麟儿舒了一口气,连道:“好险!”

一江一 汉神驼赞誉不已,面告蘅春:“内家疗伤,法至普通,但在一丈开外,用纯一陽一真热,把体内血淤,一举一逼一出,这不但功力一精一纯,而且必须认一穴一准确,纯一陽一真力,可发可收,否则毫厘之差,必酿成生死之别,会这种功力的人,举之震宇,屈指可数!”惠元微微喘一息一阵,似觉口渴。

麟儿把灵石天露和那捣碎的兰宝,给他饮了一口,随后彼此默然,复由霞儿取出干粮,饱餐一顿,就在里调息养神。

一江一 汉神驼说道:“自己携春儿偶经鹰愁涧,适逢元儿受伤不久,腿部为树枝所挂,同时,因为真气用尽,轻灵已失,胸部受伤,春儿眷着旧情,把他抱到此处医治,贤契不来,几至措手无计!”

似觉惊奇之极。麟儿忙从地上立了起来,低声笑问道:“老前辈,发现了什么?”

一江一 汉神驼,眼里露出两道神光,面呈得意之色,自言自语“这盒子还有着绝大秘密,不过局外人难于了解罢了!”

麟儿走近一看,也颇感惊奇。原来那盒子底上,刻着极为一精一致的山水,但玉石晶莹,雕刻又细,不留心察看,几使人分辨不来。一陽一光一照,里面续命神脉的颜色,微与玉石不同,所刻山水,确不简单。神驼笑道:“老朽虽然老眼未花,但比贤契目力,自认相差颇远,请看上面所刻的山水,有何特殊之处!”

麟儿笑道:“此山横向西北,略似橄揽一般,西面河流如带,上游似向北方,山势极高,通峰合抱,上有七级浮图。”

宝琉女闻说一惊,忙道:“这浮图有何特别之处?”

“浮图下宽上锐,边上似有着铁铃,除此以外,倒也无什么特殊!”

龙女笑道:“就是这几点,也不能算是特别嘛!”

说着,把身一子靠在麟儿的背上,下巴却伏着他的右肩,还有手在他腰上捻了几下。麟儿怕痒,早已忍悛不住。

宝琉女也顺眼望了一眼,不由惊叫:“这是九顶山,那河流正是岷一江一 !”

蘅春见他们大惊小怪,撇嘴笑道:“雕刻的人,与之所至,名山大泽,可以随意刻绘,那有什么惊奇?”

一江一 汉神驼面容一整道:“春儿,似你这般粗心浮气,置身江湖之上,不知要失去多少机缘,如老朽忖测不错,这玉盒,来历不小,而且关系武林中几件奇物,那与江湖劫运至有关连!”

蘅春天真稚气的一笑道:“历来武林中谣言最多,不是说此处有宝,就是彼处有奇,加以文人墨客,捕风捉影,喧染其事,往往使人信以为真,宝还未见,已不知损失了若干人命。这盒子虽是一只名贵之物,那不过是它玉质极佳,雕刻一精一细而已。山水入物,绘影绘形,所在皆有,放出此论,不想还挨了你老人家一顿好骂呢?孙女儿出道未久,所见不广,说了出来,真正有什么珍奇之物,我们也不妨参与,行侠仗义的人,不一定有什贪心,但也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将东西取去,用来作恶,这一点,我们倒得留心,你知道是不?”

她声音又清又脆,辞锋犀利,连说带捧,说了一大套,只弄得一江一 汉神驼,啼笑不得,不由骂道:“你这妮子,当着人,竟和祖父顶嘴,回家之后,看我饶你才怪。此匣来历,你知道么?续命神脉,虽为一愚子所炼,但药方来由,据老朽所知,系出自晋代一位空门侠隐慧心独创之物。

此人名姓失传,原也是一位青矜士子,琴书词画,无一不一精一,更深知武功,一习一 医理,隐名遁世,状若九天一游龙。他随身所带之物,储在一只布囊之内,乍见之下,使人疑是江湖上的卖药郎中。可是此人却生就一付慈悲心肠,贫病之人,患下疑难乱症,他想方设法,施药治疗,旋制定秘方,炼成续命神脉,这种奇药,必用晶莹玉质存储。特赴蓝田,采购良玉,也不知看了多少玉石,终无合意美材。当时适有祖传良工邢奇,人称刑七老,也开了一家门面极小的玉店。这位青衫怪人,在无可奈何之下,最后,只好跑上这一家,开门见山,第一句,即问:‘能不能找到好玉!’‘小店门面不大,玉也不多,但都是道地美质,只要客官能出重价,十有八九不会使你失望!’邢老头对人原有三分依老卖老,而且言不二价,为了半文钱,他宁肯把自己玉石砸碎,也绝不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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