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冷云仙子(3)
“一陰一山派对男一女之事,教主听任自然,谁有干净的份儿?你和朱琏,不过做得严守一点?”到底她是母亲,总还有三分顾忌,不敢当面说出,只好尽情敷衍,遂献计冷云,分从两面包抄,谁遇上,立用暗号通知,冷云仙子自然采纳。
就在山麓南坡,袁素涵已发出一声清啸,冷云仙子大喜过望,竟从树梢之上,踏枝渡叶而来。
一块草地之上,四击都是树木环生,袁素涵和六妙一婬一姑,并坐一处,蛇女早已直一挺一挺的躺在地上。
冷云仙子,心素一陰一险,倒要看这宝贝儿子和那一婬一妇搅些什么?
六妙几乎躺在他的怀里,娇一笑道:
“你一娘一朝我乱耍威风,好不容易,才把这女人捉到,她偏要我立即一交一 她,可不想想,这是最好诱人之物,那姓季的小子,不会不来,只要他能入伏,哼哼,那还不听我随便摆一布?”
袁素涵不免暗恨道:
“原来她还不忘情那季家小狗,真是面首三千,多多益善,我得尽情把她惩治一番?”
一婬一姑突作媚一笑道:
“这几日,你难道不熬得难受?”
一婬一徒狂笑一声,就势把她身一子一转,胸唇相贴,竟著意一温一 一存起来,那醜态,实不堪入目。
冷云仙子,原潜身一株松树之上,居高临下,看得至为清楚,但见他们两人脸红似火,星眸微闭,似浑忘天地间所有一切.女的身一子全酥,浑如无骨,头部微翘。袁素涵好比一只饿狼,右手楼著人家的细一腰,左手却把人家的俊脸,拿嘴压在对方朱一唇之上,呷呷有声。
六妙一婬一姑,更发出模糊不清的细语:
“你快点压住我的身一子吧,我得被火熔化了。
正在热情最炽的当儿,身后,突有人冷哼道:
“做姑姑的不能救导侄儿,反诱他走入邪路,这话该怎么说?”
两人耳目早已失灵,身后有人,全然不觉,闻语一惊,睁眼后,见是冷云仙子,不由又恼又愧。
女的索一性一一不作,二不休,干脆就赖在袁素涵的怀里,不肯起来,淡悠悠的道:
“安知不是素涵诱我?这只怪你家教不严,而且别人的烂帐,我照样清楚,如果大家隐瞒不说,二一添作五,秋色平分。谁也不管谁的闲事。否则,哼哼,只好请出五老,打开中堂,大家评理,真正是一清二白的人,那还有什么话说?不过,像你我,谁都一样?”这句话,刺伤冷云仙子的心。
她一向保持著庄严的面孔,自以为一切诡秘逾恒,所作的事,人不知鬼不觉,但不料秘密举止,却还落在别人眼内。这一来,更坚定她的意志。她冷笑一声,满怀杀机,凝视著六妙一婬一姑道:
“我,除掌门以外,掌握一陰一山派生杀大权。谁像你,这个一婬一姊,朝秦暮楚,秽乱人伦,诱污涵儿,更怀著那奇异嫉妒之心,眼前你自有恶报?”
六妙一婬一姑突从袁素涵的怀里,跳了起来。
冷云仙子,往后微退一步,针眉朝上一挑,两眼发出一种慑人心神的光芒,大声喝道:
“你还想动手?”
六妙一婬一姑,也冷笑道:
“一切听便,你和朱琏的鬼祟行动,可瞒不了我,真正动起手来,大家闹翻了脸,事情让掌教知道,虽说本门男一女关系随便,但你为本门表率,却做出这种事情,恐怕也难免一死?”
“这不过是血口喷人,朱琏他是晚辈,而且还是有妻室的人。我和掌门,同练武功,绝无闲暇,一切举止,自可一一向掌门一交一 待,就任凭这种无一耻诋毁,血口喷人,即难宽贷一死?”讲到此处,她一陰一恻侧的长笑一声,目视袁素涵道:
“涵儿,速行将她拿下,按门规惩处?”
袁素涵两道目光,从未离开蛇女,乃母所言,似乎未觉。这不啻给六妙一婬一姑,吃下一颗定心丸,心说:
“我们两人,这般恩爱,你和他纵是母子之情,他也不会向你?”尽念未已,袁素涵从地上一跃而起,快如星驰电掣,骈两指朝一婬一姑腰间轻轻一戳,所中之处,软一瘫地上。
袁素涵狂笑道:
“母命难违,你只好受点委屈吧?”语罢,不再管她死活,欲把足尖朝蛇女胸前轻轻一踢,续道:
“妙人儿,我虽然解去你的一穴一道,但可别心生一意,只要你逃,暗中使用真力,立时气血逆行,七步以内喷血而死,如能乖乖等我,看完这台好戏,保有你的乐子?”他回顾自己的母亲,得意一笑,立即垂手候命。
六妙一婬一妇,破口大骂道:
“薄幸人,我什么全给了你,不料你包藏祸心,助纣为虐,往后看我饶你?”
袁素涵面唾道:
“你还想活命么?眼前惟一方法,只可略减死时痛苦,错骨分筋,缩一陰一剐目,甚至于乱箭攒心,都是我们处罚别人的好方法,任使一项,你想求死也难,一娘一惩人的方法,更是新奇别致。”
六妙姑,不由浑身战栗,语带哀求道:
“你为了九天元雾剑,费了我不少心机,不但打点你父亲,弄得力尽筋疲。其他四老身前,更是体奉得无微不至,这才大事化小,使你平安无事。却不料你恩将仇报,得意忘形,反用种种恶毒方法,把我摆一布至死,我为鬼为厉,也不轻饶你们?”
袁素涵勃然色变,冷笑道:
“一婬一妇,到死还敢如此嘴硬?我偏叫你好受?”遂劈胸一把,将人提起,右手拿指头握著她的衣领,朝下一撕,一声裂帛,紧身玄服划然自开,连胸也被址现出雪白肌肤。颤巍巍一乳一房如出笼新馒,撩人情思,袁素涵此刻却丝毫不加怜恤,飞起一脚,朝好妇人肚上踢去!
冷云仙子掠近前拿手将他一推。六妙趁势朝地下一缩,避过飞腿,身一子缩作一一团一 。
袁素涵不免当场愕住,怔怔的问道:
“这原是一娘一的主见,如何还救她一命?”
冷云仙子瞪了他一眼,脸上微现怒容,斥道:
“这样一脚踢死,未免使她过于痛快,看一娘一慢慢折磨于她?”微抬皓臂,屈指轻弹,两寒风,分别打在六妙双一乳一之上。
那妇人,一脸惨白,一乳一房立即胀一大,渐渐发红,头上的冷汗,如同断线珍珠,滴滴直流,这是冷云仙子惩人的独门手法,名叫:“缩一陰一飞一乳一?”
六妙一婬一姑,只觉下一体绞痛,气血朝双一乳一之内翻涌,五脏六腑,径往上移,全身筋骨,似产生极大拉力一般,直欲爆碎,不由双睛突出,热泪长流,不住哀声求告道:
“我与你们有恩无仇,如志欲去我为快,为何不一刀把我杀死?却让我受这种活罪?”
冷云仙子,哈哈大笑,只笑得身摇体颤,前伏后仰,道:
“一婬一婢,你往日威风何在?五老袒护之力,却不如我母子两人,把你惩治得不生不死?”语声未了,陡闻一阵轻微的嘶嘶声。
忽从六妙一婬一姑双一乳一之内,喷一乳一如泉,气血不断涌压一乳一,一乳一尽继之以血。受弄者直疼得声嘶力竭。不但花容黯然无色,那痛苦更直无法形容。
袁素涵涎著一付厚脸,两眼不断打量蛇女,真恨不得把咽入肚内。
蛇女怒道:
“你母子两人,这般恶毒,天必不容,有朝一日,看你惨遭恶报,那时也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蛇女生一性一刚多于柔,软硬不吃,断无丝毫怯意,也立即报以恶声道:
“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身入武台,谁还怕死?”
冷云-声怒叱,扑近前,挥掌便击,袁素涵侧面将手一挡。掌风飒然,蚩尤掌法出手凌厉无涛,掌击之处,又是玄机要一穴一。这种向母逞凶的行为。虽说在一陰一山派屡见不鲜,竟亦悬为禁例,冷云仙子,不由一怔,形色黯然道:
“你疯了么,总不能为了一位女子,对母亲这样?”
袁素涵道:“也不能让亲一娘一,随意惩治与我亲近的女人?”
“素涵,你不能这样对我?”
“只要母亲不干涉孩儿行动,我也不揭谁的疮疤?”
“涵儿,你……”
“这是我出自内心之言,是母子,才会当面说出?”
“至一爱一者,莫如父母,一娘一岂可随便顶撞?”
袁素涵又复大声笑道:
“无谓之言,不说也罢,六妙我厌烦了,不妨让你尽情惩治,但这朵娇滴滴的鲜花,谁也不能动她一指?”他不再管冷云仙子的死活,立从地上把蛇女抱了起来,想迈步就走。刚一转身,半空里,突传来一声佛号,一只破蒲一团一 ,滴溜溜的从空中直落下来,无巧不巧,刚好落在袁素涵的前面。
冷云仙子一皱眉,凝神注视,似知此人来历不凡。
袁素涵也知道有高手亲自出面阻路,遂朝后一退,大声喝道:
“何人一大胆,敢与本门掌门夫人作对?再不答话,后悔已迟?”
眨眼间,蒲一团一 上,竟立著一位慈眉目,身著破袍的老僧,单掌问讯道:
“玄风夫人和小施主,可否高抬贵手,看佛祖金面,把这两位受害人,一交一 与老僧,功德无量?”
袁素涵朝后一闪身,竟和母亲立个并肩,嘿然冷笑道:
“和尚,既已身入空门,为何不五蕴不空,六根难尽,还想在女人身上成是非?”
“小施主,上苍有好生之德,万恶首在于一婬一,多行不义,必有后果,瀚海茫茫,回头是岸,难道你就不动恻隐之心么?”
袁素涵立朝乃母怂恿道:“一娘一,这妖僧,逞口头之利,何不让他及早回头?”
冷云仙子,哼了一声,未即作答。
袁素涵大喝道:
“老和尚,你再不走开,想管我母子的闲事,别怪我们立下煞手?”
六妙一婬一姑,此刻已不成一人 形,一乳一头鲜血嘶嘶而出,双睛奇凸,厥状至惨,见了这位慈悲圣僧,不断引颈哀号道:
“老僧,发发慈悲,让我早点死去吧?”
老和尚双目微睁,射一出两道寒芒,双手微指,立发出一阵轻微破空之音,和风飒然,直朝六妙一婬一姑身前指去。
冷云仙子怒喝道:
“和尚你敢?”双手平胸直推而出,竟打出一陰一山派独门掌法“蚩尤九幽掌”。四周一陰一风如箭,声如鬼哭神号,蛇女与六妙一婬一姑,立觉如置身冰窖。
袁素涵立把蛇女抱退六丈开外,但闻六妙一婬一姑却惨叫一声,立时昏绝,扑倒地上。
场中轰轰之一声 大作,两股罡风,回旋飞舞,激荡飞舞,如倒海排山,奇劲无匹。冷云仙子,鬓角间,已出现冷汗,但面前,却护著天心神盾,虽然吃力,并无败徵。老和尚,垂眉合目,兀立蒲一团一 之上,如一尊佛像,绝不为风力所动摇,但冷云仙子的掌风,把他一身破袖,吹得飘拂不停。
袁素涵不由大惊失色,心说:
“母亲功力,在本门已是有数高手,不料这和尚不但敢和她互作对拼,而且内力之纯,似乎比她尤高?”
紫光缭绕而起,冷云仙子,竟以天山神盾作为兵器,猛往老和尚当头便碰。
禅唱声中,响遏云中,满山头梵音四起,人影晃动间,老和尚立把蒲一团一 往上一掷。这东西,如一道车轮,直飞而上,并还呼一呼作响。
双方出手,都无比迅速,神盾下砸,蒲一团一 上扬,略一接触。冷云仙子前扑之势,不但受阻,一翻,破蒲一团一 就她面前。这位一陰一山派的掌门夫人,立从空中直落了下来。老和尚一声清啸,啸比龙吟,双臂微抖,半空里,现出一条灰影,随手一抄,灰蒲一团一 接住,立即翻身倒转,朝著袁素涵身前落去。破薄一团一 发出一阵劲风,把袁素涵紧紧裹一住,左手两指如戟,往他右臂点来,招式奇快,疾快无比,迫使袁素涵往斜刺里便纵。急促之下,只好把蛇女当件兵刃,朝前便挡,还不断冷笑道:“和尚,你想救人?这无异于让她早点送命?”
老和尚正容笑道:
“小施主,你如此毒辣,老僧哪能让你好好逃脱?”
一阵衣风之一声 ,起自老僧身后,冷云仙子又复猛扑而至。她右弓左盾,指扫之下,连点老和尚“凤尾”、“一精一促”、“背心’。‘笑腰”、“尾龙”五大要一穴一。蚩尤玄功,与众不同。不论手拈何物,只需略一挥展,一陰一风罡力,便源源出手,疾射而至。
老和尚立把破袖朝后一指,身躯半转,往斜刺里直退,两足离地,不过尺余来高,余势未已,猛可里,却来一个急促大转,快如脱弦之箭,朝袁素涵身前扑来,破蒲一团一 ,“雪花盖顶”,直取百汇。眼看素涵躲闪不及。
树林里,突飞出三个大石头,跟著三条人影暴射而出。
因为来势太疾,老和尚适当其冲,略一怔神,蒲一团一 上下翻飞,把石头击落之后。最后一个,竟被老和尚左手托住,往来人当中,反击而回。
这是一位貌相奇醜,左臂特长,五指如钩的怪和尚,他一落地,正当石子朝他猛砸。怪和尚把猿臂一挥,扑掌便砍,“啪”的一响,碎石纷飞。猿臂僧,虽将大石击碎,但也被来人内力,震退两三步。
袁素涵一见这三个人现身,不由大喜道:
“师兄们,快把这贼秃擒住,别他脱逃?”
那三位奇形怪状的恶徒,咧口笑道:
“师弟,你可乐了,这么娇滴滴的一朵鲜花,正是含苞待放,初试云雨那味儿,自然特别,如果玩了,别把她毁掉,让我们兄弟也乐上一番?”
冷云仙子,见他们言语无忌,不由笑骂:
“下流胚子,口没遮拦,回山之后,准吃一顿蛟筋?”
三人朝仙子唱了一个肥喏,同声答道:
“夫人在上,弟子等就此有礼?”
原来这是一陰一山四恶,哭道人、丧门僧、和那长耳客王祥。其中黑手怪在侵袭崆峒时,被麟儿擒获,服毒自裁,结束了一生罪恶,故四恶仅剩其三。这几位又醜又恶的一婬一徒,却是袁素涵的死一党一 ,也最得冷云仙子的喜一爱一。
老和尚趁著恶徒叙话之时,疾如飞雀,把六妙一婬一姑挟持,朝后一退,立在她背上连击三下用佛门般若神功,把那缩一陰一飞一乳一的毒手法解去。
六妙一婬一姑,从死里苏醒过来,一见一陰一山派高手群集,老和尚则是单人徒手,不由低声道:
“圣僧,逃吧!我一身一婬一孽,该有此报,不劳为我这种一无可取的人,提这种风险?”
冷云仙子,见对方将人救走,行若无事,却朝丧门僧和袁素涵道:“这位不知道死活的秃驴,泥菩萨过一江一 ,自身难保,却还想搭救本门这位一婬一妇呢?”
丧门僧咧著一张怪嘴,哈哈大笑道:
“像他这种又穷又野的和尚,哪里去找女人,一婬一姑向来是施舍之主,来者不拒。臭泥鳅遇上饿老鸦,安能不一拍就合?”
六妙一婬一姑,此刻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指著丧门僧,破口大骂道:
“你这禽一兽 不如的恶徒,斗胆侮辱圣僧,在往日,我确是世间一位最坏的女人,从即日起,我要痛改前非,拿你们这般恶徒的血,洗净人间的罪恶?”
哭道人一大声嗥叫道:
“这种贪生怕死的女人,也想痛改前非呢?来,我们一同把和尚拿下,她便无所恃了?”
“却也少不得老叫化一份呢?”树叶簌作响,人踪一晃而到,卧云丐隐,立又出现场中。
他一来,老和尚顿有惊愕之状。
卧云丐却朝和尚大声笑道:
“百衲道友,意不到,化子居然未死还能和你遇上,这真叫不见不散?”
老和尚哈哈一笑道:
“施主武功盖绝,举世无争,何必置身江湖劫运之内?”
“这么说,我们那笔闲帐,就可不算了?”
“老僧宁愿朝施主服输如何?”
“也好,和尚既有如此心意,化子不容不许?”
冷云仙子,勃然变色,但还勉强装笑容道:
“道友,别被这贼和尚花言巧语所骗!”0
老乞儿,仰天打一个哈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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