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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血战咸阳(3)

"劫持主上?"太后不解地摇摇头。

"攻破蕲年宫,我的家僮和舍人就会劫持主上了!"他又 哈哈大笑。

"毐郎,小心行事,最好不要伤害到嬴政,他到底是我亲 生的儿子!"太后带点祈求的口吻说。

"卿卿放心,事成以后,我会封个嬴国给他。"

"那样也好。"太后叹了口气。

嫪毐兴冲冲地走了。

楚玉太后望着他消失背影的门,久久不知自己到底做了 些什么。

第10节

在咸陽蕲年宫中,军机殿的密室里,灯光明亮,秦王政 居中而坐,主持着伐毐国捉拿嫪毐的行动。国尉桓齮一旁侍 坐,忙着发号施令,调兵遣将,吕相国没有接到通知,秦王 政不想让他知道这项行动。

密室内外布满了全副武装的郎中侍中,殿前殿后也是五 步一岗十步一哨,警戒严密。人数虽众,整座宫殿却是鸦雀 无声,一片寂静肃穆,只有偶尔来的探骑和军使者,在殿前 下马石前下马上马,然后飞奔大殿石阶前,高声报名而进。这 时会响起一阵杂乱急速的脚步声和佩剑撞及腰带的"叮噹" 声,很快又恢复平静。

所有的人在殿内殿外,有事都用耳语交谈,所有到达下 马石的马,全都口中衔枚,连嘶叫声都没有,来时去时,只 听得见马蹄敲击着青石板的声音在夜风中震荡回响。

琉璃灯光下,秦王政面无表情,听着桓齮报告军情:

"据军使来报,昌平君率领的虎贲军几个时辰前已出发, 预计寅时前可包围长信侯府,发动拂晓攻击,计划是在明日 午时前完成消灭嫪毐叛逆的任务。"

秦王政此时面现微笑,点点头说:

"这次派昌平君领虎贲军,完全不经过一般的军令系统, 嫪毐在朝中的耳目再多,也无法事先知道消息,赵高,你说 是不是?"

侍立在秦王政背后的赵高,一脸陰鸷之气,他听到秦王 政的问话,赶快弯腰躬身,露出谄媚笑容:

"大王所料甚是,可谓神机妙算。"

"不过,据情报得知,因嫪毐叛逆早有谋反准备,门客舍 人、家仆奴婢全都实施行军布阵训练,侯府和毐城都兴工重 建,以阵势排列抵抗,不可轻视。"桓齮忧形于色地说。

"这点寡人早就知道,他要不是有这么多谋反逆迹,寡人 怎么会如此大动干戈?你们知道吗?前日寡人召他面对议事, 他竟然敢称病不奉诏!"秦王政脸上出现微怒。

"他心虚当然不敢奉诏。"桓齮敬地说。

"他要是来了,本人或许会死,但不会祸及三族。"秦王 政惋惜地说:"看来不灭他们三族,事情不会了结,这也许是 他的命。"

"是!"桓齮点头再转头看看壁上挂着的计时沙漏,向秦 王禀报说:"寅时已至,昌平君应该是完成了包围部署了。"

秦王看看对面壁上的羊皮兵力部署图,桓齮连忙站起,指 着地形图,一一向秦王政解说。

"将军做得很好,可说是算无遗计,嫪毐逆党看来是可一 网打尽了!"

"多谢大王谬赞。"桓齮谦恭地说。

此时忽听门外郎中禀报,有探祈求见。

秦王政要赵高带他进来,一面怀疑地看着桓齮问:

"难道说昌平军提早发动了攻击?"

"不可能,"框齮恭身回答:"提早发动,叛逆很容易在暗 夜中乘乱逃脱。"

"那是怎么回事?"秦王皱了皱眉头。

"臣虎贲军左尉王翦参见大王,参见国尉。"

赵高带进来的不是探骑,王翦这个名字好熟,但秦王政 一时想不起来。

在灯光下,秦王政很快打量了一下王翦,三十多岁,全 身铁甲,身材魁梧,神情非常威猛,却长着一张相当英俊的 脸,秦王政一见他就有好感。

"虎贲军左尉?有什么事不去禀报中尉和郎中令,直接找 到寡人这里来了?"秦王政温和地问。

桓齮在一旁想开口叱责,秦王政以手势制止住他。

"军情紧急,不得不冒罪越级,郎中令及中尉处,臣已派 人通知。"王翦俯首说。

"何事紧急,还不快说?"桓齮是作战行动实际执行人,凡 是有军情必须先经过他综合判断,然后才禀告秦王,部属越 级,他当然不高兴。

"咸陽城内已有大批人马出现,正往王城方向过来!"王 翦禀告。

"什么?桓将军,哪方面的人马?"秦王政转向桓齮问。

"除了担任城防的卫卒部队,不应有其他部队!"桓齮也 大惑不解:"臣这面立刻派人去查。"

桓齮步出室外派人去了。

"你的人可曾看清是何方人马?作何紧急处置?"秦王政 对肃立在面前的王翦说。

"在火光下,模糊地看到似乎是咸陽县的县卒,另外几方 面据报还发现卫卒、官骑和戎翟君所属的夷军。"

"什么?他们怎么会集合拢的?如何进得咸陽城?"秦王 政怒声大叫:"领军的是谁?"

"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末将要他们在原地等候,但他们 口口声声说是大王遭人劫持,他们是来救驾的,声言我们要 是阻挡,就一定是劫持主上的党羽,在他们强行冲入以前,末 将就飞马来报,只怕现在他们已和虎贲军发生了战斗。"

正说话间,只见桓齮脸色铁灰地走进室内,后面跟着郎 中令。他禀告秦王政说:

"情况紧急,不知由谁调动的大批人马,四方八面围攻王 城,请大王在此稍待,臣到城楼上去探看究竟。"

"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据王翦说,他们是来护驾救寡 人的。"秦王政不怒反笑,表现得出奇镇定。

"恐怕是太后那边的虎头符出了毛病。"赵高在一旁插口 说,同时看了看桓齮。

秦王全身震动了一下,随即平和地向桓齮说:

"这是寡人一时疏忽,只废掉虎头符调动大军的权力,而 忘记连调动地方军的效能都废掉。"

桓齮明白秦王政是帮他解脱责任,他感激得流出眼泪,不 顾沉重的甲胄,跪在俯伏谢罪。

"桓将军,请起,"秦王政亲手扶起桓齮:"情况紧急,我 们先上城楼看看究竟。"

"大王,城楼危险……"桓齮急忙劝阻。

"不,"秦王政笑着说:“寡人要这些忠心爱我的士卒看看, 寡人并未遭到劫持,他们只是被奸人所利用。"

室外已传来厮杀声。

秦王政上得城楼,天色还未大明,只见咸陽城中火光四 起,烟雾冲天,他明白这是嫪毐的诡计,他要将咸陽城弄得 越乱越好,这样才可以混水摸鱼。

他后面跟着桓齮和郎中令秦德及虎贲军中尉蒙雄,王翦 未奉到离开的命令,也就只有硬着头皮跟上城楼。另外是八 名执着长剑和盾牌的护卫,紧紧跟在秦王前后左右,以备随 时抵挡飞来的流矢。

幸亏是王翦见机得快,中尉下令所有虎贲军都退入内城 防守,不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因为大部份的虎贲军都由昌 起君带着攻击捉拿嫪毐,王城防务可说是甚为空虚。郎中令 下令所有内侍宦者全加入守城,秦王政要他们平时操练军阵 之事,这时发生了莫大效果。

秦王政命秦德喊话,要下面攻击的指挥官出来答话。城 下的部队清一色黑色战袍、铁盔铁甲,在火把的照明下,辨 识得出正是戍守咸陽城的卫卒部队。

这时候,其他方面的县卒、官骑和夷军,不像卫卒是经 过严格训练的节制之师,早就在火箭乱放,投石机发出飞蝗 石,攻门机撞门,攻击行动早已胡乱开始。

卫卒部队刚完成攻城准备,卫卒都尉王竭正要下令攻城, 忽闻城楼上有人喊话。

"主上在此!命卫卒都尉答话!"秦德在叫。

王竭刚想纵马上前答话,只见黑影中一队人马赶到,带 头马上的人锦袍玉带,头戴高冠,正是长信侯嫪毐到了。他 不等双方对话,大喝一声说道:

"主上被奸人所挟持,不要听他们的鬼话,赶快攻城!"

"王竭,难道你连寡人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那种狼音豺声一经扩大,显得特别尖锐,划破夜空,在 王城四周回荡,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不错,是主上!"王竭向周围骑在马上的部将说。

"不要听他的他已经被挟持,孤家奉太后命救驾,赶快攻 城!"嫪毐向王竭等人大吼。接着又转命他带来的门客和家僮 组成的部队:"放箭!"

台弩劲弓纷纷发射,箭像蝗虫似的集中飞往城楼,执盾 牌的护卫以盾牌形成上下左右护墙。桓齮急忙劝谏:

"别怕,"秦王神色自若地笑着说:"不趁此机会拆穿叛贼 的奸计,今天恐怕要玉石俱焚了!"

箭势稍歇,接着他又大声喊道:

"嫪毐,你说寡人被劫持,你说说看,是谁劫持了寡人?" 他又转向卫卒方向喊:"王竭……"

但他底下的话又被另一波箭雨所遮盖。

嫪毐带着数十从骑冲到王竭前面,厉声问道:

"王都尉,为什么不攻城?"

"君侯,未弄清楚主上状况之前,不便攻城。"王竭口气 也极其强硬。

嫪毐恨恨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办法,想自行攻城,他所 带的门客家僮全是轻装单骑,根本没有攻城工具。他只有命 令众人一波波地放箭,不让秦王政有喊话的机会。

桓齮想命城楼兵卒放箭,却为秦王政所制止,他说:

"我们这方面放箭,一定会惹起一番混战,至少王竭会后 退到箭的射程以外,那他就更听不到寡人的喊话了。同时要 是有了伤亡,士卒恼恨攻城,更是一发不能收拾,这正中嫪 毐的心意。"

桓齮见到秦王政这种临危不乱、指挥若定的神态,不由 他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衷心悦服。

"等天亮后,他们能看得清楚是寡人就好了。"秦王政自 言自语。

嫪毐那方面也采取拖延战术,既然秦王耗在这里,真是 再好不过,省得他攻进城后,还怕找不到他的下落,当然能 现场射死最好,免得王竭明白过来,阵前倒戈。

他一边派出传骑,将各方面攻城情况回报,一边下令不 停放箭,等待着任何一方突破王城,他就可带着这批亲信部 队冲进去捉拿秦王。

在多处攻城行动中,以夷军的表现最为积极,因嫪毐和 他们达成了协议,只要攻进王城,宝石珠玉任他们掠夺,美 女宦者任他们带回去做妾做婢,或是当奴隶。

他们不但用撞门机撞门,用云梯爬城,他们更使出特有 的绝技,以飞云索钩住女墙,就着绳索揉爬上去,轻捷有如 猿猴,使防守者防不胜防。

这些夷军全力攻击,鼓声、喊杀声,惊动天地,震慑人 心,他们所攻的朝陽门岌岌可危。

蕲年宫中则到处都是由火箭引发的火头,经过夜风一吹, 火势蔓延加强,宫女奔逃号哭乱成一片。

秦王皱皱眉头向郎中令秦德说:

"你下去整理宫中,各就各位工作,哭号乱奔者斩!"

秦德奉命下去,带着数十名郎中巡视各地,斩杀了十多 名惊惶哭喊的宫女宦者,就再也听不到宫内哭叫,也不再见 有人豕奔乱窜。所有的女官宫女安排送水送食,照护伤者,全 部宦者和侍中都送上宫墙战斗。

"谁去昌平君处请救兵?"秦王政转脸问桓齮。

桓齮一时未回答出话来,秦王政这时才发现到站在桓齮 背后的王翦,他微笑着对他说:

"王翦,你有办法出去请救兵否?"

"启秦大王,召昌平君回救,恐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王 翦回答。

"依你之见,"秦王政笑笑看着他,鼓励他说话:"大胆进 言,不要怕说错。"

"依臣之见,只要能使卫卒反正,则王城之围瞬间可解 ……"

"办法虽好,只怕难以做到。"桓齮不以为然地在一旁插 口。

"让他说下去!"秦王政瞪了桓齮一眼,温和地对王翦说:

"你有办法吗?"

"正是,"王翦胸有成竹的说:“卫卒左尉杨端和是臣好友, 卫尉王竭与臣也有数面之交。"

"好,你去试试,如有闪失,寡人会封荫你的家人。"秦 王政的口气,也是不太相信事情会成功,但情况紧急,也只 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请大王赐臣凭证。"王翦拱手俯首行军礼。

秦王政想了想,取过桓齮的佩刀,割下王袍的一角,咬 破了中指,滴血写道:

"如寡人亲临。"

接着他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密玺盖上,交给王翦说:

"寡人和秦国的命运全交托将军了。"

第12节

王翦将秦王政赐的大宛汗血白马牵上城墙,然后用数根 粗壮绳索捆住马腹,再以数十兵卒的合力,将他连人带马从 城角的陰暗处放了下去。

他身骑白马,手执白旗,口中大喊:

"王翦奉大王命,前来谈判!"

嫪毐正要叫人放箭,王竭制止住他。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他只单人品马。"他转脸向一 旁的左尉杨端和说:"你上去看看,接他过来!"

杨端和听得是王翦来了,早就想迎上去,一得军令,两 腿一夹,座下五花马急冲而去。

两人在半途中停下,马上轻声交谈。王翦先将秦王政血 诏给杨端和看了。

"血诏不假,"杨端和说:"但说不动王竭,更制止不住嫪 毐。"

"为什么?"王翦催动马,和杨端和并辔而行。

"嫪毐一心要置主上于死地,口口声声说他是被劫持,主 上现在说什么都是不能算数的。"

"那王竭呢?"

"他忠于太后和吕不韦,当然最后会听嫪毐的,因为嫪毐 用的是太后玉玺的诏命,说是要解救主上。"

"那依你之见呢?"王翦说:"我敢单人品马来,主要是因 为你在。我死不足惜,嫪毐成王,秦国不堪设想。"

"擒贼先擒王,我回去建议召开攻城最后协调会议,乘机 制住王竭,你找机会刺杀嫪毐。卫卒将领中还是忠于主上者 居多。"

"事成主上一定有封赏。"

"'如寡人亲临',你现在的话就是主上的话,"杨端和笑 着说:"但我们是在行险招,能活命时再说吧!现在我们要快 马回阵,免得嫪毐和王竭起疑。"接着他大声高呼:"跟我来!"

杨端和一马当先,领先回阵,王翦白马紧紧跟随。

"原来是你,王将军。"在火光下,王竭一眼认出是王翦。

"正是末将。"王翦在马上行了军礼。

"宫内主上情况如何?"王竭问。

王翦还未来得及答话,杨端和已接了过去:

"主上原来真的遭到劫持,末将建议召开最后协调会议, 讨论攻城最后部署。"

"主上真的被劫持?"王竭转向王翦问:"带头者是谁?"

"主上情况的确危急,带头者为一阉者,末将亦不知其姓 名。"王翦有意无意看了旁边的嫪毐一眼。

这时杨端和已派出传骑召集到步、骑、车及其械队各少 尉,习惯上是由副将左尉主持会议。

杨端和首先传阅了秦王政的血诏,然后大声说:

"主上的确被人劫持,但劫持者并非别人……"他以佩刀 指指一旁的嫪毐,反手佩刀已架在王竭颈子上。他又大喝着 说:"各部少尉听令,奉大王诏,卫尉王竭昏庸,着即拿下! 并合力歼灭叛军,捉拿首逆嫪毐!"

几个王竭的亲信护卫上前来救,王翦一刀一个,全都了 帐,其余的也都不敢再动。各部领军少尉见过血诏,当然无 话可说,杨端和随即命人将王竭捆绑在马上,王竭大呼冤枉。

"等见到主上,你当面解释吧,"杨端和笑着说:"目前未 将只有得罪了。"

王翦再寻嫪毐时,只见他带着一伙人逃奔正陽门夷军去 了,他单人品马追赶,嫪毐的门客家僮数十人回身抵挡,王 翦左突右冲,刀起刀落连杀十数人,但终于让嫪毐逃脱。

这边杨端和重新分配任务,除了留守少数车卒队外,全 都分兵侧击攻城各叛军,并命一路喊话招降。

此时天已大亮,叛军听到喊话,纷纷器械投降。夷军见 大势已去,纷纷向西撤退,只见西边又出现大批虎贲军旗兵, 原来是昌平君攻下长信侯府后,发现嫪毐率军先至蕲年宫,赶 快率骑兵回程来救。

秦王政在城楼上亲眼看到事情的进行,又见王翦白马白 刃,在敌阵杀进杀出,有如猛虎入羊群,他忍不住对桓齮等 人说:

"王翦真是一员智勇双全的虎将!"

这时候他才想起,父亲庄襄王临终时,曾遗命注意培植 这位将才,难怪名字这样熟。

经过卫卒部队和昌平君回师的虎贲军夹击后,各路叛军 纷纷撤离王城,各自在咸陽城民屋设防,负隅抵抗,尤是县 卒和官骑明白秦法严峻,没投降者在民间大事掳掠,准备搜 括点逃亡的本钱,抢完了就放一把火,烧得精光,对妇人女 子更是不肯放过,烧杀奸婬掳掠乃是败兵临死前的享受和报 酬。

咸陽巷战经过了两夜一天,总算平定下来,蕲年宫伤痕 处处,咸陽城近乎半毁。

经过清点,死伤两千多人,重犯卫卒领军卫尉王竭、县 卒领军内史刘肆、官骑领军佐弋张竭、中大夫令陈齐等皆生 俘,就是不见了嫪毐。

秦王政下令,这些谋反重犯下廷尉治理审问,待首犯嫪 毐逮捕一并判罪。

有功者先行赐赏——

昌平君反应灵敏,回军快速,及时救驾,加封食邑三千 户,连同前二万户,共食邑两万三千户。

国尉桓齮,秉性忠义,自始至终,与君共难,着进爵两 级,由左更进至少良造,升任大将军。

虎贲军左尉王翦智勇双全,临危不乱,挽转狂澜,着进 爵三级,由不更进爵为公大夫,升任虎贲军都尉。

卫卒左卫杨端和,生性聪慧,见机而作,反乱为正,着 进爵三级,由上造进为五大夫。升任卫尉。

侍中赵高,其志忠纯,危时护驾,只言释疑,着升车府 令。

其余参战人员,连同宦者皆进爵一级,并厚予金帛赏赐。

同时下令全国——

有生擒嫪毐者得赏钱百万,杀之者赐钱五十万。

另派人马守住雍地大郑宫。

但嫪毐却像轻烟似的消失无踪,尽管官家民间、军队百 姓,人人日夜都在注意搜查。

有些聪明人却并不盲从这股风潮,他们知道,除了雍城 的某个地方,就算翻遍秦国每寸土地也找不到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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