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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来源: 原创 作者: 邓名扬 时间: 2014-04-07 阅读:
伤逝
   十七岁谈理想,谈爱情。二十二岁谈生活,谈家庭,曾经稚气的脸庞多了些许坚定,或许这就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年少心事亦落成儿戏随风飘散。岁月中走失掉的东西本不应该再回头找寻,应为它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除了徒添失望之外别无其他,很多年后我想起你就像想起一朵花,一匹骆驼。从岁月的寒风中走来,身后的路已渐渐模糊、远去。一切都在变淡,安然生活,路该怎样走就怎样走,或锦衣玉食,或粗茶淡饭,亦不过等候着孤独的世间,看尽风华,渐进沧桑,直到最后,就像一只干净的袖口躺在古老的阳光里,就连错过了的,也都已遗忘。

追忆此去浮生(壹)
生活总是被一些琐碎所牵绊,心也被磨顿,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花了太多的时间来锻炼自己的理性,却忘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一看自己的灵魂。已经好久没有闲情拿起笔来写点东西,感觉表达力也在退化。
这个夜很冷,歪着头将脸贴在窗户上,静静地看着这个充满了各种故事,却又再平凡不过的人间。午夜的小城,已经沉睡,在寒冷的空气里只有几盏疏落的路灯,还在孤单地亮着,这些一夜未睡的灯光,这个繁华的盛世,也不知哪一日就要与我们话别。我听到岁月暗流的声音,仿佛从耳边流失般。辗转的时光在百转千回中碎成一地的的疏离,我一片一片地拼凑,仿佛一场梦醒了却从未成真,满溢的心,欲言又止,在指针的尖端静候它渐渐流逝,直至空白,直至心潮淡去。  尘世如潮人如水,人与人之间的际会,不过相逢一场。再过一个冬季,我们又将收拾各自记忆的行囊匆匆上路,走在这弥漫广阔忧伤的土地上,一如迁徙的候鸟,各自奔赴天涯。一梦三四年,洗净铅华,当一切都沉淀下来变得清晰明朗时,便开始安静地走自己的路。五年文字三年二胡,所幸的是自己坚持的东西一直都在坚持。有时在校园里同学碰见我都很惊讶地问:你还在学二胡啊!是的,从我拿起它那一刻起便没打算要放弃,于我而言它不仅仅只是一把琴,更是灵魂深处至诚至真的伴侣,它已融入我的生命。
   尘世聒噪,我始终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状态,有自己的生命终极追求,不必盲从,不必歆羡他人,任何成功都不可以复制。我认为青春最大的意义莫过于为着自己想要的生存状态而奋斗,并隐忍地坚持。
关于爱情的臆想早已坍塌,年少时候的伤春悲秋,平添的忧伤,总觉得矫情,可它又是真实的,实实在在地碾过了那些叫做青春的年岁。只是后来才渐渐地明白,原来那不是生活本来的面目。生命还包含着更广阔的意义。
追忆此去浮生(贰)

生活犹如风拂过的风雨湖面,嵌入灵魂深处,平静而安宁,没有昨天,没有明天,仿佛生命统统被归入某个秋凉的刹那。灵魂的流转中,会得到一些新的东西,但总会失去一些旧的东西。失落的一些细枝末节的记忆没有什么可惜的。有时候,做着梦的时候以为自己在现实中行走,真处于背离常理的现实中时,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岁月使灵魂流离失所。灵魂在恪尽职守地找寻着与前世重叠的影像, 播放器里的梵音将我摄夺,漫过我的头顶,淹没我的灵魂,这一刻我疯狂地念想,古老馥郁的红木门,转经筒,渡尽如若恒河的尘埃,一日九百年,伫立在时间尽头,花瓣上的露水滴在经卷上的页角,在每个刹那中,容貌变幻成陌生的模样。多想安住在那眼神里,仿佛生命不曾流转,手中的经卷正好阅到一半,露珠沾湿衣襟,在一刹那,幻化成陌生的容颜。
 

追忆此去浮生(叁)

从本部上完课,夜的潮汐已经漫过这座小城,坐在出租车上,静静地观察这个世界,团结广场上散着薄薄的雾气,街上的行人稀疏寥落,裹紧衣服匆匆行走,似乎这个世界与他毫不相干。今夜寒风吹卷落叶,就像冰冷的现实席卷着掉落的残梦,想得越多愈发难受。时间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逼着你快速成长,有时候想得越多反而越多愈发的难受。
    打开车窗,寒风迎面而来,我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车子驶过湘西大剧院,闪闪的霓虹,流光溢彩,吞没了它原有的文化元素。每一栋建筑都是一个标志,是一个时代的标志,2012年冬的《想起》,就像九几年的旧上海,于表像而言他的深刻标志便是黄包车,以及飘荡在那个年代上空的《上海滩》,它们都是逝去的繁华,属于那个时代的繁华。
 

当《基督山伯爵》结束以后

在书本的最后一页,故事就不再有生命力了。走出书本之外,埃德蒙,唐泰斯于我而言就像是一场交换角色的幻觉。生活继续下去,而故事却没有。在合上书本的那一刹那,所有的角色都没了生命力,这让我产生矛盾感。《基督山伯爵》让我获得了满足感〔潜意识的需求〕以及安全感〔价值取向的共鸣〕。我很满意大仲马的作品,第一他虚构了一个世界,并且很饱满。第二他在一定的时间内把那个世界里的一切都讲完了。最最重要的是他所构造的世界的主流价值满足了大多数人潜意识的需求,继而世代相传,永不止息。
    其实我个人认为悲剧更能教会人思考,告诉我们存在即合理,世事本无好外,悲喜,一切都不过是生命呈现在自然面前不同的状态,也渐渐理解庄子妻死,鼓盆而歌。人之生死犹如四季运行,死,不过是生命最寂然的回归,否泰相生,顺其自然,那么何悲之有?其实我并不害怕死亡害怕死亡,但我介意死亡的方式,我畏惧给所有那些爱我的亲人,朋友留下悲伤。陈老师那天对我说,人奋斗的信念、力量应源自于自己内心深处,一种自然而强大的感觉。而不是任何外在强加的东刺激。我一直在思索我为什么很少有这种感觉,我坦白承认,我的信念以及捍卫理想的勇气仅有三之一是源于心灵深处,三分之二源于外在,自己并没有真正的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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