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纵使玉碎护清白(5)
他下流地笑了,目光直在冰清圣女的胸部扫,越扫越觉得移不开目光,真是不可思议,人怎么能长这么美呢,她是怎么长的?他想极力寻找她的缺憾,哪怕一点儿也行。然而没有,他什么也没找到,只觉得自己正陷进辉煌的光里。那里似乎还有水,他成了落汤鸡。
瑜清对他的为人嗤之以鼻,冷道:“报身佛,你是否想证明一下弥罗教有没有‘铁气’?”
报身佛说:“我对这个无所谓,有人想证明这个。铁兄,是吗?”
铁金刚说:“女人美得有理,想横,就说不过去了;欲铁,那简直是自讨苦吃。一个女人是碗水,一片女人是海洋,软柔柔的,那才有趣。若说其中有铁,那就是发昏。”
瑜清气得身一子直颤,她虽然知道铁金刚,也不愿示弱。连这样的东西都怕,那也太没志气了,女人活着不是为了这个。
她粉拳握紧,走向前去:“铁金刚,想找弥罗教的便宜,你还得再回一娘一胎一次。”
铁金刚火了,恨道:“老东西,我又不要你。识趣的滚到一边去。”
瑜清身一子一抖,恨不能抑,斜身一飘,急抢而上,双掌似飞莲,旋绕一晃,幻出两溜掌影,仿佛空中飘摆的长龙风筝,向铁金刚的太一陽一穴一急泻。
铁金刚却不惊慌,也不想躲。“砰砰”两响,击中铁金刚的太一陽一穴一,力道何止于钧。而铁金刚竟然如没事的一样,动也未动;倒是瑜清被震退了几步,双臂被震得抬不起来,心也痛楚难当。她惊骇了,铁金刚果然难缠。
她以为自己的双掌击到生铁上也会开裂,万料不到铁金刚比铁还硬,好似一座冰山,冷硬无比,打他一掌就如草芥落上一般。无可奈何,她闪到一边,准备找机会再下手。一个人不可能把什么地方都练成“钢铁”,总有薄弱的地方,她相信铁金刚也不例外。
铁金刚受了一击安然无恙,更加得意,笑道:“女人只有温柔的道理,打人就不是你们的事了。女人的身上若有‘铁’,那就会长出胡子。而你们没有。还要证明吗?”
瑜清难过万分,却无法开口,寸心乱颤。
报身佛哈哈大笑:“弥罗教早该找个男人撑腰了,信了我的就不会有今天了。”
铁金刚说:“现在觉悟也不晚,你说是吗,圣女?”得再试一下。”
铁金刚哈哈大笑起来:“你想和我动手?”
“你说得太动听了,我想教训你呢。”
“好,好。”铁金刚点头道:“那你就快动手吧,我很想领略一下粉拳的味道呢。”
冰清圣女冷哼一声,身形急动,挥掌直击对方肩头。铁金刚更没把她放在眼里,咧嘴笑了。冰清圣女掌到中途,手腕儿一旋,掌变作指,轻轻一弹,“云泥神指”应急而施。她别无选择,只能放弃自己的神功,否则,她也不会击败对方。使用云泥神指,虽然她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至少希望是有的。
铁金刚忽见她换了招式,稍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强劲的内罡指气已射中他的肩头。
“哧”地一声,铁金刚顿时狂叫而起,身一子被击飞四五丈外。
奇怪的是,她的指气并没有射穿他,所以他也没有流血。不过他的内腑却受到了巨大的震荡,眼前金花乱舞,他几乎站不住脚。
瑜清惊呆了,合不拢口,报身佛更是心脏狂跳。这是怎么回事呢?忽然,他大叫起来:“她使的是魔功,不是教法,这是不允许的!”
瑜清投去疑问的目光,没有言语。
铁金刚这时嘿嘿地笑道:“好个厉害的女人,原来你的身心被魔鬼占了。我要赶走它,我要让你伏一在我的脚下!
冰清圣女心中一片一陰一凉,冷笑道:“法正无邪,能杀敌的就是好功夫。你活了这么大了,理也不懂吗?”
铁金刚恨道:“你是个坏女人!”
冰清圣女轻哼了一声,并没恼,说坏女人我就坏么,只要我方寸不乱就行。她轻轻移动了一下一身一子,向前走去:“你最好快点离开,为了一点妄念把命丢一了,就可惜了。”
铁金刚狂笑起来:“我把命交给你,谅你也提不起来,老子的命黑着呢。”
冰清圣女冷冷一笑:“你心黑,没人怕你,不信就再试一次。”她飘身而动,如雨似风。一卷而上。
铁金刚这次不敢托大了,弄不好真会把老命丢一了。他双膝猛地向下一跪,双拳齐出,这样的打法实在少见。
冰清圣女陡见对手双臂暴长,仿佛长了许多,拳影闪着黑芒向外怒射,急忙滑身斜飘“云泥神指”又告使出,直射对方的拳影。
“扑哧”两声,气影相交。铁金刚闷一哼一声,身一子被甩出丈外。这次吃亏的又是他。
冰清圣女平静地笑道:“现在你该明白让你滚是多么的合理了吧?”
铁金刚怒极,这样的倒霉事他还没碰过。在我国,自己是何等的威风,来到这里怎么就不停地吃瘪呢?这是不能原谅的,更不能容忍。
他暴叫一声,双一腿屈起,猛地飞扑过去,两拳贴着下巴,双目如电,人到中途,双拳齐展,使出“金象扑兔”,下击冰清圣女的头颅。在他眼里,她再也不是一个美女,而是一个强大的敌人,说她是美女蛇也不过分。
冰清圣女不敢怠慢,身形斜飞而起,在半空里玉一臂一摆,又使出,‘云泥神指”,弹出两道指气。铁金刚回拳欲挡冰清圣女又弹出一束指气。铁金刚如蛇般摆一动,极力翻滚,仍然迟了一点,被指气射中。他“啊呀”一声,又被击飞,这次出了血,后腰上多了个窟窿。
铁金刚惊魂未定,瑜清又冲上去,她身法如风,眨眼到了铁金刚身边。他刚抵挡,“啪”地一声,挨了叶响亮的耳光,人也摔倒地上。
瑜清哈哈地笑起来:“我以为你真的是块铁呢,原来只铁了一层皮。好笑,有趣。”
铁金刚气得欲死,嘴角都咬破,可也得受气。他纵然想死战也没力量了,自己身受重伤,再张舞爪,唯有自讨若吃。这恨只能咽下了。
报身佛料不到弄成这个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怀疑冰清圣女与吴畅有了勾结。这样的功夫只有中国有,她如何学来的?
他嘿嘿一阵一奸一笑:“圣女,你虽然胜了,实则败了,你露了马脚。你若不是和那小子有瓜葛,与他学了那些魔法和妖术,这武功如何来的?”
冰清圣女气恨不已,不愿与他搭活,飞扑而上,她要给报身佛点教训。
瑜清忽道:“圣女不可。”
冰清圣女飘身后退:“为什么?”
瑜清叹道:“我们还要给法身佛个面子,打狗要看主人呀。”
报身佛气得跳起来:“放屁!有两条腿的狗吗?”
瑜清笑道:“你那一肚子东西还不如狗的干净呢,叫唤什么。”
报身佛咬牙切齿,眼睛都快跑到了太一陽一穴一上,也没办法。不过他不会闭上嘴的,对他来说唯一可以办到的就是骂上两句好听的,鲜亮的。他嘿嘿哈哈笑了几声,说:“过不了几天,弥罗教就会弄出什么事了。”
冰清圣女心中一动,淡漠无语。这也许不是假的呢,今后一些事怎么发展呢?
瑜清声色俱厉地说:“报身佛,你太过分了。吴畅也是我们的敌人,圣女岂会上他的鬼当?不久,一切都会清楚的。”
报身佛笑道:“如此更好,可她的那手绝招儿是从哪里学来的呢?若是那小子传的,他会白传吗?吴畅有一肚子坏水。”
他以为吴畅见了漂亮女人就会动心,肯定别有用心人的差别只在于心人与坏心。坏心的男人是不会一本正经的。
瑜清也有同样的疑惑,但她却不能这么说,掩护是少不了的。她轻吟笑道:“天下武功数不清,你怎知那功夫是男人传的呢?何况,两国武学亦有同流之处,我们自己就不会创造吗?”
报身佛嘿嘿地笑起来:“对你们的能力我是清楚的,创编些三脚猫的功夫可以办得到,要创造出惊天骇地的武学,你们的境界还差呢。”
瑜清无法否认他的话,没有接茬。少付,说:“报身佛,要怎样你才相信圣女是清白的呢?”
“除非你们杀了他,最好是圣女动手。”他是不加思索的,以为杀人谈何容易,自然让人相信也办不到了。
他的话正中瑜清的下怀,乐得她一颤,看来自己和教主的想法没错。人们并不需要事实,有完好的欺骗也就够了。他偷膘了冰清圣女一眼,笑道:“报身佛,我们会杀他的。为了弥罗教的清誉,死又何惧。不白之冤,总有昭雪的一天。”
报身佛乐了:“杀他不易,你们若真的办到了,我自然会信的。只怕是没捞着杀人,已被人家杀了。”
瑜清说:“那是我们的事,蒙受耻辱难道比死更好些吗?”
报身佛一陰一笑一声:“那我等着看好戏了。”他扶起铁金刚,向西而去。
铁金刚说:“不能这么走的,我会再来。”
报身佛笑道:“我也会再来,但不是为了挨打。想不到女人的拳头也越发有趣了。”
冰清圣女冷笑一声,转身进入教内。
天快黑的时候,艾米尔把她叫了去。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心烦意乱,真想痛哭一场。这是什么吗,干净的手也许最易把人推向苦海。
夜里,她做了一个梦,一片幽暗的海水涌上来,要把她湮没了。一只怪手伸向她灵魂深处,一下子盖住了她的全部,她再也看不见自己了,只听微弱的声音在叫……
她一骨碌坐起,四周静极,什么也没有。她想走出去,终没有动。
黎明的丽光洒向大地,她出了屋子,在后面的树林里走动,然而越走心情越沉重。她叹了一声,面向东站着,让东方的红光照在脸上,似乎唯有这样,她才感到轻松。
忽然,教门外一片喧哗声,在宁清的晨光里格外响亮。
片刻,法身佛等人走进教来。
艾米尔与瑜清连忙迎上去。她们对法身佛是十分敬仰的,把他真正看成是佛的弟子。
艾米尔笑道:“活佛驾临敝教,有何指教?”
法身佛一反常态,冷着脸问:“圣女在何处?”
瑜清说:“可能在后面的树林里。”
法身佛道:“请把她叫来;我有话问她。”
艾米尔笑道:“活佛要问什么?”
法身佛说:“想不到她的手段好辣,竟然跑到丰觉寺去杀人。”
瑜清惊道:“这是不可能的,她夜里并没离开教坛。”
化身佛忽说:“她的事你管不了,还是让她自己说吧。”
艾米尔命人叫来冰清圣女,她有些茫然。
法身佛问:“你夜里去了哪里?”
冰清圣女有些纳闷,笑道:“去哪里好呢?”
“自然是去佛界。”法身佛冷道:“可你没去那里,而是去了地狱。”
冰清圣女忽儿吟道:“怪不得和尚都不娶媳妇,脑袋如此可怕,谁敢跟呢。”这自然有戏一弄的味道,她也不知何以要这样说。
法身佛不由火起,被女人如此调侃,不恼还是人吗。他怒道:“你身为一教圣女,如此不检点,好运还会长吗?”
冰清圣女不知哪来的火,针锋相对了:“你身为活佛,修行了几十年,佛在哪里,是冤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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