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魔罗(3)
“夏天净是旅行的学生,非常拥挤的。”
“可我只有那时才请得下假来埃”
风野是自由职业,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但是,-子只能利用周未、连休日、暑假、过年的时间。
“以前你还说过的,再出国带上我,你承认不承认?”
的确,风野想过,要是能带上-子一起出国就好了。可是,第一次出国时与大学时的同学同行。第二、三次出去又是忙于工作,条件不允许。
“要是参加团队旅行的话现在不预约就来不及了。”-
子一听立刻跃跃欲试起来。
“我明天就去旅行社问问情况。”
“团体旅行意思不大吧?”
“散客旅行可就贵多了。今年内我想一定得出去一次。不出去一次看看我实在不甘心。”-
子接着述说起自己的女同事们去过多少国家。
“听见没有,今年内必须带我出去一次。”
“啊,碍…”
“你明确说‘带你去’!”-
子紧逼不舍。对风野来说,很担心出国前后这段时间无法集中精力写作。再说怎么蒙骗过妻子的眼睛也是个问题。
“你答应我!”
“知道了。”
风野答应着又看一眼手表,还差十分九点。
“咱们该走了吧。”-
子不悦地扭过头去。风野有点起急,顺着-子的性子来的话,真不知几点才能回家。风野装作没看见把香烟和打火机揣进口袋。
“你多陪我一会儿就不行吗?”
“实在是有急活儿。”
“你就是想早回你那个家嘛。”
“不,我不回家。”
“那你去哪儿?”
“去公司。”
“骗人!哪个公司星期日上班?”
“周刊杂志哪里分什么星期日、星期一的,明天是发排的日子,编辑都在公司里忙活。”
“你又不是公司职员,干吧非去不可?”
“话是这么说,可是一起做事,总不能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干呀。”
“你没骗我?”
风野犹豫了一下,刚才被-子问到是不是想回家时,不过是随口应付,这会儿也不好改口了。
“你真的是在公司写稿吗?”
“当然啦……”
“什么时候写完?”
“现在就回去干,恐怕得干个通宵。”
“公司里有休息的地方吗?”
“有休息室,不过也睡不成觉。”-
子流露出同情的眼神。
“哪么说得干到明天早上了?”
“差不多吧。”
“一做完事就赶快回我这里好吗,”
“你不是还要去公司上班吗?”
“明天有人替我一阵,可以下午再去。”-
子之所以固执地不想放风野走,可能就是由于明天可以晚些上班的缘故。
“行,我去。”
风野站了起来-子依依不舍地说:“即然熬夜,那就买点饭团当夜宵吧。”
“不,不用。”
“那半夜饿了呢?”
“公司旁边有家面馆可以送外卖的。”
风野为自己的谎言能编得这和么圆滑而吃惊。
回到自己家刚过十点,孩子们在看电视还没有睡。
“害得全家等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爸爸!”又是小女儿首先发难。
“爸爸说话不算数。”大女儿紧跟着有些态度生硬地指责道。
“因为突然有点急事才……”
“那晚饭还吃不吃?”
妻子例行公事一般地问道。
“已经随便吃了些东西,不用了。”
“妈妈精心准备了那么丰盛的五目盛什锦饭,爸爸你却不回家。”
二女儿又小大人似地故意深深叹了一口气。
“喂,喂,去去去,该睡觉了。”
风野摆出父亲的威严,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两个孩子没动地方又看了一会儿电视,这才对风野说“晚安”,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客厅里只剩下夫妻二人。风野告诉了妻子已经决定租用一间工作室。妻子几乎没有插话,只是听。一直到风野说到需要茶杯等什物时,妻子才好像与己无关似地问道:“这些东西由家里准备吗?”
“那当然了。问这干什么?”
妻子并不答话,眼睛盯着电视。
妻子言外之意似乎是说,那些东西该让-子准备,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风野端着妻子沏的茶上楼进了书房。
虽然是在自己家,可是只有在书房里才有安心的感觉,才有自己拥有的空间。
看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桌面,风野又开始设想与-子分手后的情况。
分手后她是不是直接回家了呢?因为跟-子说的是去公司,所以特意上了另一方向的电车。实际上,又转到与-子回家相同的方向-子不会发现自己是回了家。但 是,万一他往公司打电话呢?公司的电话一到星期日都启用自动录音装置,录音带上事先预录上“今天休息,如果有急事请另拨打×××叉××号码,夜间紧急联系 电话的号码是★★★★★★。
估计-子不至于把电话打到公司,可是万一打了知道风野不在公司,可能会起疑的。要是真出现这种情况,到时候就说自己在没有电话干扰的房间写作来蒙混过关。
总之,明天一定要早些起来到-子那儿去。风野心里念叨着,但是欺骗了-子的负疚感却挥之不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风野起床后立即开始做出们的准备。风野平时从未在九点以前起来过,妻子满脸困惑。
“今天要赶早去千叶采访。”风野对妻子说道。匆匆喝了杯咖啡,吃了葡萄柚就出了家门。
通向车站的路上,上班的人流渐渐膨胀,站台等车的人黑压压一大片,车内十分拥挤。风野很久没在早上出行高峰时间坐过车了。以前,风野很怕人挤人,人挨人。现在却希望拥挤些,在挨挨挤挤中可以感受到女性肌肤的温馨。
在下北泽下车时是八点二十分。
去-子公寓的方向正好与上班的人流相逆。
风野拿出钥匙开门迸了屋。屋内窗帘拉着,-子的睡姿还是通常的趴伏式。她旁边还铺着风野用的被子,枕边放着一本没看完的妇女杂志。
风野上了趟厕所,然后立刻脱了长裤,只穿着裤权背心钻进-子被窝。大概是突然被风野发凉的脚给吓了一跳,“碍…”-子叫了一声,很快又清清楚楚地说道:“你可回来了。”
“真暖和。”
风野把全身压了上去,-子用力拥抱着风野。
“现在几点了?”
“还早哪。”
或许是低血压的原因,-子早上总感到不适。从睁开眼算起,要过二三十分钟难受劲儿才能过去。现在,话都说得清清楚楚,只是头与四肢似乎仍处在半睡眠状态。
风野想把手伸进-子的睡衣,-子微微扭开了身子。
“等等……”
风野却坚持把手探了进去,一下子摸到了-子的乳房,手在乳峰上反复揉弄着。
每次-子被爱抚时总是不断发出呻吟声,然后逐渐彻底清醒。
人们正在拥挤的电车中奔向公司上班,而风野正钻进温暖的被子里,沉溺于和女人的放纵。虽然风野为此而有些自责,但同时对堕入爱河的自己十分满意。
如同往常一样,风野抚摸着-子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窗帘依旧拉着,几缕明亮的陽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入房间,陽台下方传来过往的车辆声。身边的-子却不知什么时候起床了,身边只有并排铺放的空被子里。
“喂……”
风野又叫一次,还是没有回音。
是上厕所了,还是到大门口去了。风野正准备再喊两声,拉门拉开了,“什么事?”-子探身问道。
“不过来躺一会儿吗?”
风野因为手上没有什么急事压着,很想多躺一会儿与-子游戏一番。起码像小孩撒娇一样央告-子吻了自己以后再起来。
“来,拉我起来。”
风野的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子却看也不看转身走了。
“喂,你又怎么了?”-
子仍然没有回答。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今天早上刚钻进-子被窝时,朦胧中-子还主动靠在风野的怀里。怎么一下子风向就变了。
风野坐起身来,却找不到脱在被窝的裤衩。
“喂,我的裤衩呢?”话音未落-子走了进来,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背心、裤衩放到被子旁边。风野穿上内衣裤后又穿上睡衣来到客厅,-子正对着梳妆台化妆。
“睡得不错吧?”-子没转身对着镜子说道。
风野伸了个懒腰。
“昨天一夜没合眼吧?再去睡一会儿吧。”
“不过,今天还有事干哪。”
“昨天不都干完了吗?”
平和的语气中似乎暗有所指。镜子中的-子陰沉着脸。
“人家一做完事就赶回来,你怎么……”
“你回的是那边的家吧?”
风野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她怎么知道的?昨天晚上分手时说得明明白白要在公司干一夜,-子肯定也相信了的。而且今天早上回来时-子似乎也没起疑心。
“我怎么可能回家啊!”
“行了,行了,别再骗人了。那么想家的话就赶快赶紧回去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虽然头脑简单,但是直觉比你们男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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