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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渴爱(4)

“快点儿碍…”风野眼望屋顶,几乎想叫出声来。一切顺利的话,这是久违四天之后第一次与袊子亲热。仿佛上次与袊子肌肤相亲已经是很遥远的事。这种感觉大概是由于回了一赶乡下老家造成的。

袊子把脱下的短袖衫披在身上,弓身钻进被子里,风野早把刚才的争吵抛到脑后,一下子就靠了上去搂住袊子。短袖衫下面只剩下胸罩和超短三角内裤。风野顾不上除去胸罩,一只手把胸罩往上一拽,嘴就含住了袊子的乳頭,同时另一只手抓主袊子的内裤往下扒。

风野脑海中瞬间闪出与袊子同去旅行的男人,但是按捺已久的性欲驱使着他立刻插进袊子的体内。

对风野不同往常的粗鲁举动,袊子直喊“慢点,慢点。”但是,很快地袊子就配合着风野突进突出的动作晃动着身体,双手搂住风野的肩部。

风野这时已不再想什么袊子与年轻男人一起出去旅行,只是一个劲地来回抽送。

袊子在黑暗中轻声呻吟起来,在这撩人心弦的婬声激励下,风野愈加亢奋,终于汹涌喷发地一泄而出。

每次从快乐中先清醒过来都是风野。

交欢之后积蓄的情欲已无影无踪,只是觉得身上乏力,若有所失。说得夸张些,世界观似乎发生了变化。结合之前认为的大事变得微不足道,不可原谅的事变得可以接受。

这时的风野已不把袊子和别人的男人旅行的事放在心上了。那些小事不必计较。就算是袊子与那男人同宿一处,也不会以身相许。对此,风野坚信不移。

风野的信心并不是因为袊子做了解释,或者是有了确实的凭证,而是因为拥抱袊子得到体感,这种感觉是最具说服力的证据。

如果袊子与别的男人睡过,绝不可能在与自己交合时出现那样的反应。风野并不是把肉体看得很重,不过是认为肉体的反应不会装出来的。

俗话说,雨过天晴,袊子与风野的争吵就是如此。随着身体连为一体,爱融为一体,一切争吵都烟消云散。

不过,偶尔也有一觉醒来天不晴的时候。

风野七点钟左右醒来,袊子还在睡,盂兰盆节昨天是最后一天,今天都该正常上班了。

“哎,还不起来?”

风野拍拍袊子的肩膀。袊子闭着眼翻过身背朝着风野。

“上班要迟到了。”

风野又连着催了几次。袊子不耐烦地摇摇头“我晚点去”。

一贯严格守时的袊子难得出现这种情况。大概还是在外边玩累了。风野忽然又想起了昨天那个电话。

跟朋友们出去玩不是坏事,但是玩到影响正常上班就不太合适了。

“我可要起来了。”

风野说着坐了起来,袊子仍然背对着他睡。

从前,只要风野起床,袊子不论多困都会慌慌忙忙地起来,关心地问一句:“去哪儿呀?”然后揉揉睡眼惺松的眼睛给风野冲咖啡,准备早饭。

正是袊子的周到让风野感到温暖。但是,一段时间以来,拎子却只顾自己睡。比如,风野熬夜写稿时,也只说声“我累了”,先自去睡了。从前,同样情况下,袊子会说声“对不起”或者“给你沏杯茶吧。”

现在,袊子的态度却变成了“你是你,我是我”。

随着岁月的流逝,使得关系亲昵的男女彼此厌倦,见异思迁。结婚这种男女结合的形式也有一定问题,成年累月地生活在一起,造成厌倦之心的萌生。

袊子却不是见异思迁的女人,与风野相识五年来,表现得无可指责。这或许是由于没有采用结婚形式的同居,经常处于一种不安定状态的缘故,当然,这样也挺好。风野被袊子所吸引的原因之一也是由于两个人之间总保持着新鲜感。但是,袊子却好像起了变化,逐渐地放肆起来。

当然,站在袊子一边看,可能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实际上,如果是看不到目标的忍耐,谁都会寻找新的自我表现方式。

既然男人变得越来越懈怠,女人身上发生相应的变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今天的袊子格外的懈担

风野去大门口拿起新到的报纸,随手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

一束强烈的陽光照在袊子脸上,袊子蹙了一下眉头,翻了个身仍然睡着未醒。

风野把腿搭在袊子圆润的小腿肚子上开始看报。等到看完报已经是八点了。

老呆在床上也不是办法,风野无奈地起身到洗漱间洗脸。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哎……”

风野喊了一声,见袊子没有反应。没办法刚要往卧室走,拎子已坐了起来,似乎还没睡醒,双手揉着眼睛。

“你的电话。”

袊子默默地拿起话筒。

“喂?”

起初袊子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睡意,只听袊子道歉说:“昨天晚上太抱歉了。”

“昨天回来晚了……是的。……对,……嗯。挺开心的。”

袊子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风野在洗漱间洗了脸,刷了牙。那边的电话还没有打完。风野不想让袊子认为自己在听她的电话,就进了厕所。等风野回到客厅时袊子刚放下电话。

“是昨天那个男的吧?”

“是的。”

袊子坦然答道,一边换下了睡衣,烧上开水。

“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

那为什么半夜三更来电话,一大清早又来电话?风野克制住自己没有往下问。点燃了一支烟。好像刚才的电话让袊子振作了起来,哗哗啦啦地洗着脸。

“今天你要晚些上班,是吗?”

“不,这就走。”

“刚才你还说过……”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袊子坐在梳妆台前在脸上涂抹起来。

“是刚才的电话让你改变了主意?”

“那倒不全是。”

袊子似乎故意含含糊糊回答。

“我可是饿了一早上。”

早上不起床,接了男人的电话就急忙往外跑,居然丢下自己一个人不管。生田的那个家自己又不想过去。

“我给你冲杯咖啡。出去旅行几天,屋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凑合点吧。”

袊子麻利地收拾着头发,似乎完全顾不上风野。

“跟比你小的男人交朋友要让人笑的。”

“我就是一般交往,别多心。”

“可你今天是不是又要跟他见面?”

“恐怕不是什么正经人吧?”

“哟,北野君家可是有身份的人,他人也不错。”

“还不是靠老子吃白饭的二世祖?什么活儿不干,整天游手好闲的。”

“别乱说!年轻点又怎么了?朝气蓬勃的更好。刚才的电话是约一起去旅行的几个人今晚上再聚聚。”

“那你又得晚回来了?”

“你不也是经常晚吗?”

袊子说好几个人一起聚,不像是在撒谎。但风野心中的疙瘩还是解不开。

当天晚上,风野九点过来时,袊子还在外边。

朋友之间聚会拖得晚点也没什么,风野知道袊子早回来不了,可是真的屋里就自己一个人时仍然孤独难耐。这几天对风野来说,是难得的可以不考虑妻子放心与袊子享乐的时间。为了这,风野拒绝了麻将牌友的邀请特意早些过来。而袊子却又与昨天一起旅行的朋友出去聚会。

可是,一个人生闷气也没用。

风野往威士忌里掺点水自斟自饮起来。等袊子回来时,时间已是十二点了。虽然袊子试图稳稳当当地走,但是,看得出来她脚步发飘,人已经醉了。

“亲爱的,对不起。”

袊子头垂得低低的,把手袋随手一扔,一屁股砸进沙发。

“你怎么醉成这样?”

“真过瘾!”

袊子说着伸出了手,“来,倒杯水。”

风野端了杯自来水。

“啊!真好喝。真高兴。”袊子接过去一口气喝完。然后醉眼朦胧地靠在沙发背上。

自己常有醉酒而归的事,可是今日轮到袊子醉了,风野心里却很不痛快。

“你们一共几个人一起喝酒?那个叫北野什么的也在吗?”

“噢,是北野君吗?是他特意绕道送我回来的,他家其实更远……”

醉了酒的袊子总是容光焕发,话也多。

“那些人可有意思了。他们说以后成立一个我的‘守护会’呢。”

“你让谁保护?”

“当然是男人了。他们觉得我一个人孤单单的,家里没有男的。”

“你的朋友里有用心不良的人。”

“是啊,太遗憾了。”

“我看,你最好跟他们分手。尤其是小伙子心性不定,占了你便宜就会溜掉。”

“真的吗?”

袊子满脸认真地仰头问道。

“刚去公司上班的小伙子迷上比自己岁数大的女同事,这种事不稀罕。尤其是老处女危险。”

“什么老处女,真难听!”

“在他们眼里是老处女。”

跟袊子说这些,又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了呢?是人过中年的“初老”,还是“老爷爷”?管它呢,先不把自己往里拉扯在一起。

“岁数大的女人与比自己小的男人一起喝酒,未免有失体面。”

“小伙子又怎么了?人很直率,一点也不讨人嫌。”

“那你准备跟那个不讨人嫌的过日子吗?”

“对了,北野君在送我回来的路上说要跟我结婚呢!”

“所以你就动心了不是?”

“女人嘛,就是爱听这种话。”

袊子是借着酒劲说得很轻巧,但是每句话都刺痛了风野。

“跟比你小的男人过日子,吃苦的可是你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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