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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神功救美(2)

麟儿低声回答道:“麓山学艺时,我曾听恩师讲过各派奇异兵刃,据云:青城派有几把很厉害的宝刃,其中一把,名叫白骨碧磷剑,系周代魔家白骨真一人防身之物,一出手,绿霞闪闪,绿光中显着无数奇异的白色骷髅头,使人产生一种幻觉而胆战心惊,剑把上的骷髅,随着剑式而发出各种啸声,有摄人心神之效。瑶姊姊如果不敌,你可以带着紫龙珮或用我背上的宝剑,必可破它,不必发愁。”

琼一娘一娇嗔道:“我问你一句,你却像流水般他说个不完,谁还怕她不成?她如伤了瑶姊姊,我不用一陰一陽一罡力打她才怪?”

麟儿笑道:“好姊姊,手下积点德好不好?这么一个美人儿,把她打伤,岂不可惜?”

琼一娘一微愠道:“从你天生那对桃花眼,准知你见不得女人,见一个会一爱一一个,刚才我看到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你瞟个不停,向你讲话,也总是含一着一副笑脸,不用说,是两厢情愿,一见倾心,干脆,不用打,让我来给她作个媒,包你是一说就合,你既得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助手,又由她介绍她那许多秀美的妹妹,你每日左一拥一右一抱,保证其味无穷,这意见怎么样?”

麟儿两手合什,低眉垂目,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这简直冤煞小僧了,小两口细语喃喃,场上已打得不可开一交一 。

原来两人一出手,所使的都是上乘剑术,对方运的是青城追魂剑,毕瑶则施展庐山伏魔功,两人半斤八两,剑式既奇,功力悉敌,但见红光滚滚,绿霞森森,绿色云霞中,果然隐隐现出千万颗白色骷髅头,随着那绿色云霞,载沉载浮,此起彼落,那剑一柄一上白色骷髅头,不时发出一种一陰一沉凄厉而使人心惊胆战的啸声。毕瑶的赤蚊剑,剑身上现出万道红光,幻成一条赤蚊,在空中飞腾奔跃,神剑虽然厉害,但仍无法破掉对方那种魔家异宝,绿光中的骷髅,已慢慢侵入红光之内,异啸使毕瑶心神不安,功力大减,神剑越发不能发挥威力,剑上光芒也愈来愈小,侵入的骷髅影也越来越多,看来毕瑶有败无胜。

麟儿忙取下项上紫龙佩,挂在琼一娘一颈上,令琼一娘一急速援手,琼一娘一俊影一闪,人已落在二人剑幕之中,紫龙珮上已现出万道碧霞、千重彩雾,碧霞内幻出一条紫龙,围着琼一娘一身畔,上下左右飞舞,那魔家异宝遇着这种上古奇珍、功能避邪之物,早已失去作用,绿光被碧霞一罩,已黯淡无光,所幻出之骷髅头,也被那紫龙影冲得纷纷四散,这一下可震住了三女两男,连庐山的袁玉英也看得惊奇不已,佩服万分。

毕瑶正意乱神昏之际,琼一娘一一人剑幕,紫龙佩上的光华,照在自己身上,人立即清醒过来,见到师妹这种声势,不禁万分惊奇。琼一娘一笑向毕瑶道:“二姊请退,待小妹来会会这位姊姊的高招。”毕瑶只得回到麟儿与玉英身旁。

陈玉贞满面惊奇,提着剑向琼一娘一发话道:“请动手亮剑。”

琼一娘一笑道:“小妹剑术尚不能登大雅之堂,就用拳和姊姊过几招吧!”

陈玉贞目高于顶,不觉怒道:“恭敬不如从命。”说完,竟用青城绝技五行剑术,与琼一娘一斗在一块儿。

琼一娘一项挂紫龙珮,剑上魔影异光对她丝毫不起作用,对手剑招虽奇,功力虽高,但和琼一娘一一比,那就相差颇多了,琼一娘一一上手,就施展昆仑秘技七十二式斩龙掌,这掌式的威力大得出奇,只见她双掌如飞,虚实难测,每一招一式,功力沉厚异常,掌挟劲风,快如奔雷,一弹指,一出足,均使人防不胜防,宝剑挨着掌风好几次,几乎出手,这才明见人家确系身怀绝技,应用自己的剑术仍无法胜过人家,不由得心中激起满腔怒意,于是宁神静气,应用青城无上剑术卅二式射一陽一绝招,一式神驽奔日,剑身上绿光大盛,魔影复上下飞腾,与那条紫龙,又斗在一起,琼一娘一见她竞存心拼命,心中也引起反感,一声清啸,功行四肢,紫龙佩上金龙影迸出万道紫光,光化千朵彩莲,托住那无数魔影,琼一娘一更腾身一跃,招化彩凤腾空,掌变力士屠龙,人从空中,左手用掌力震开对方剑式,右力向王贞头上劈来,只听麟弟弟发出一声轻叫,知道心上人怜香惜玉,自己也就不忍辣手摧花,对方因无法避开这一招武林秘技,早已芳容变色,粉黛一婬一婬一,琼一娘一于是右手变劈为摸,轻轻在人家如花似玉的脸蛋上抚一摸了一下,一式神龙摆尾,带着万道金光,千重碧彩,紫龙影飞腾天际,裹一着一个绝色美一女 俏生生地落在麟儿身前,男的秀丽如仙,神彩飘逸,女的若桂宫青娥,娇一艳欲绝,这一看,不但震注对方三女两男,也看得毕袁二女,暗中喝彩不止,深深佩服麟儿功力果然与众不同,否则,师妹绝不能在短短四个月中,会有这种奇异功力。

陈玉贞虽仗着魔家异宝,行道江湖,可以说战无不克,但人家有的是降魔利器,而且功力又高出自己很多,招法之奇,不但没有见过,而且也未曾听人说过,这两位少年男一女,到底是何门派?有此功力实在令人惊奇,杨立、双华,惊异中还隐含怒意,双双跳下宝马,其他二女,也纷纷跃落马下。

杨立向麟儿发话道:“原来四位挟绝顶功力,行道江湖,刚才我师妹已领教过几式高招,确属炉火纯青,不同凡响。杨某不自量力,想和你比划几手拳功剑式,藉以抛砖引玉,请亮兵刃如何?”

麟儿还未答话,琼一娘一早莲步轻移,笑向杨立道:“江湖上印证武学,原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你要和他比试,他可能还不会出手,待我来领教你几式高招好了!”

杨立道了一声好,反手拔剑,剑作龙吟,竟是峨嵋宝刃龙泉剑,琼一娘一也把师门至宝金牛剑取出,两人立式发招,互展师门所学,只见紫气腾空,白光耀目,风雪并发,飞砂走石,杨立气定神闲,功力深厚,琼一娘一则奇招百出,变化无端,两人巧打硬拼,各不相让,忽然杨立将剑招一变,竟把师传轻易不用的灵禽剑术抖露出来,只见他满场奔驰,纵跃如飞,龙泉剑拥着一片寒芒,挟着强烈劲风,招招刺向琼一娘一要害,琼一娘一心泛怒意,竟把麟儿从天音乐谱中悟出的招式使了出来,这种剑式隐含一着三百六十周天天体运行之理,一经施展,身剑自能合一,与昆仑派失去的绝传剑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琼一娘一经心上人着意指点,毕竟功力不深,饶是这样,杨立仍然不能支持,只感觉剑身上有一股绝大拉力,自己的宝剑,竟不听自己指挥,随着敌人剑光,欲从手上跃出,而琼一娘一身形早隐蔽在她那奇异剑幕中,只感觉敌人剑器,有如山崩海啸,地动天摇,紫光茫茫,如置身云海,不到十招,心神早已慌乱,剑已脱手而出,直向敌人剑慕中飞落,忽闻声如裂帛,敌人剑幕已收,手中却捧着两把长剑,其中有一把正是自己引为神物的太阿龙泉。

蓦闻铮铮数声,半空中已飞出两道金环,快如闪电,挟着一阵厉啸,直向琼一娘一头部直落。琼一娘一探手革囊,摸出天狼钉,右手一扬,打出魔家异宝,只见一道乌光脱手飞出,雷声隐隐,震得山谷齐鸣,那东西奔向金环,乌光闪了两闪,挣挣两响,半空中两枚金环竟被炸得粉碎,纷纷落在地上。

琼一娘一右手向后一扬,收回魔钉,正拟人向后退,回到麟儿跟前,只闻得一声怒喝,半空中落下一蓬黄砂,腥臭刺鼻,发砂的正是双华。因见师兄惨败,自己金环又被敌人用一钉形物震破,不禁勾起满怀怒火,竟打出江湖禁用之物毒龙砂,这东西厉害异常,中人必死。琼一娘一心中大怒,将右手剑一交一 到左手,气聚丹田,功凝玉一臂,右手一挥,打出一陰一陽一罡力,只见一股狂飓随着美人玉掌呼啸而出,势如排山倒海,拍岸惊涛,对着毒龙砂只一卷,早把它吹得无影无踪,琼一娘一心地善良,不拟伤害来人,罡力打到中途,旋将力量卸去,故双华杨立未受伤害。

琼一娘一一声清叱道:“我已两度相让,未忍伤人,如再不知趣,那就恕我不再容止了!”

说完话,看了陈玉贞一眼,嫣然一笑,浅现梨涡,俏生生地问到麟儿身旁。

陈玉贞等三人,自琼一娘一打出内家罡力后,相顾愕然,自己功力虽高,决斗不过来人,于是相互看了一眼,对着麟儿等人望了望,满脸羞惭,匆匆地跨上马向观音庵而去。

日已西沉,四人来到漕宇庙附近。这座庙占地很广,建筑在一个很大的丛林中,前面是一个大殿,供的是道家三清,大殿金碧辉煌,香烟袅袅,殿中悬挂着玻璃灯三台,发出青艳光辉,显得庄严肃穆,清静异常,大殿两旁,各有一排房屋,延伸人内很长,殿后有一紫竹丛林,里面一阁巍然,高与殿齐,林中房屋想必甚多,未经允许,自然未便擅入。

麟儿等走到殿前,当即有一中年道士出来招呼,含笑向麟儿等深施一礼道:“小施主是否路经此方,因天色已晚,来小庙投宿?”

麟儿点头称是。

那道士带着麟儿等人,走到右边最后两问房子,麟儿住了一问,三姊妹共住一间,房子很大,布置也很雅洁,每间房有床 铺两张,红漆椅四张,茶几两个,杯子是一色宋时官窑,显得一精一雅别致,那道士告诉麟儿业已准备晚餐,少时即可一齐用膳,说罢,施了一礼,人即退出。

琼一娘一拟把宝剑革囊卸下,毕瑶含笑止住她道:“你还是到隔壁去陪他吧!他一个人形单影双,最近你们小两口睡惯了,如今丢下他一人,不惟你心中苦闷异常,他心中更感觉难受,我们也感到不安,这样大家都不痛快,却是何苦?干脆爽爽一快快,彼此不拘形迹多好!”

琼一娘一玉颊徘红,啐了她一口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种话,也亏你做姊姊的讲得出口。”她还是把宝剑革囊卸了,与袁玉英同床 共寝。

小两口隔壁分住,确也引起麟儿不少寂寞,但又不便当着熟人与琼姊姊同床 共寝,因为彼此纵然心心相印,但毕竟尚未明媒正娶,也未经师门许可,纵使白璧无暇,然而睡在一起,谁又相信男的是坐怀不乱?女的是玉洁冰清?何况宋时最重礼教,不管你私人生活怎样荒一婬一,但表面总得板起一副道学面孔。偷东邻之垣,而搂其处子,心中想想,暗中作作,不为人所发觉,那总是侥幸之尤,男一女未婚而同一居 一榻,光明正大地作,如今日之所谓同一居 ,而不为人所指责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麟儿与琼一娘一虽属江湖侠士,武林儿女,世情比别人看得透,但幼受名师薰陶,敦诗一习一 礼,欲求完全摆脱世俗,自不可能,故抱衾独眠,虽然寂寞难耐,但我们的美男子,也只好忍受点礼教束缚了。

琼一娘一心一爱一麟儿,自不用说,两处分居,不但麟儿感到寂寞,就是她自己也觉得有点黯然神伤,更想到与他百年偕者,中间还不免魔劫重重,不知不觉间,竟自发出一种长叹。

袁玉英含笑看了她一眼,幽幽地问道:“三姊,你怎么啦?”

琼一娘一的脸一红正待回答,麟儿已从门缝里钻了进来,笑向琼一娘一道:“三位姊姊,我们要吃晚饭了,请到小弟房一中用饭吧!”

毕瑶含笑看了看他,又用眼瞟了瞟琼一娘一,拉着袁玉英的手,一阵风似地抢在前头,迳奔麟儿室内,麟儿大眼睛眨了一眨,向琼一娘一笑了一笑,只好同琼一娘一跟在后头,回到自己卧房。

室内摆的是素席一桌,八个菜,都做得一精一美异常,色香俱佳,琼一娘一让师姊坐了首席,又推师妹坐第二位,玉英不肯,硬让麟儿,麟儿笑道:“这桌酒菜,既然摆在小弟室内,那就算我为东道主,焉有主人叫客人倒陪未座的道理?”

玉英又让琼一娘一,毕瑶早拉她坐下,笑道:“她也是主人之一,自然也没有叫你倒陪未座的道理,还是乖乖地坐下吃饭吧!”袁玉英也只好含笑坐了。

麟儿稚气地一笑道:“这才是正理。”

琼一娘一瞅了他一眼,他仔细地一回味,才知方才的话内有语病,禁不住俊脸一红,毕瑶笑对他扮了一个鬼脸,他只好假装不见,让琼一娘一坐了第三位,自己未座相陪。四个人喝了一阵酒,将摆的菜肴尽情享用了一阵,席间,毕瑶满怀妙论,笑语如珠,将琼、麟两人,戏谑了一阵,两人嘴上斗她不过,只好由她。

蓦闻室外有人谈话之一声 ,而且那专司招待来宾的道士,尊称来人为师叔,来人似乎是个女的,只听她问那道士:“你师父可曾在家?”那道士告知来人,自己师尊现在云房一中,只闻两人一阵谈话声,迳向后面走去。

麟儿停杯不饮,倾听了一下,笑向琼一娘一道:“走过去的人,似乎武功极高,因为从脚步响声可以辨别出来。”

毕瑶笑道:“管他呢,别人会不会武功,与我们何干?真的遇到那些为非作恶的人,对我们有不利的举动,我们也不见得会怕他,何况我们中间还有一位绝世高手!”说完,拿眼瞟了瞟麟儿,麟儿只好一笑而罢。

饭后,姊妹们谈了一阵,睡意已浓,遂分男一女就寝。

麟儿盘坐床 上用功调神,心想:“刚才进来的女人武功似乎很高,本庙主持可能也是江湖异士,琼姊等此时想已入梦,我何不独出察看一番,弄清他们底细也好!”他武功已臻化境,飞行只在意动之间,双手微扬,窗户已划然而启,人如飞一燕穿帘,落地无声,只见离窗不远处,早站着一绝色女子,翠袖罗裳,飘逸欲仙,不是心上人还有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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